老鸨脸上都是笑,她避开楼梯的脚步都是轻盈的。
韦时羽眉头一皱,这声音他在蟒山听过,此女就是夜探蟒山那晚看到的黑衣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循声看去,楼上女子皮肤白皙,婀娜多姿的身子在轻纱中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柳叶眉,丹凤眼,秀挺的鼻梁下的樱桃小口满是笑意。
女子浑身洋溢着朝气,一点也不像沦落风尘的女子。
“韦大人,一路辛苦!试试我调的香浴。”米子夫让随身丫头准备好了洗澡水。
“多谢。”韦时羽也没客气,他确实需要洗个澡。
这个米子夫显然不是蟒山那些人的同伙。
自己一直想找她,但分身乏术没顾上。没想到她倒先送上门来了!机会难得,就先会会,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韦大人是为红姑姐姐失踪一事来的吧。”米子夫开门见山。
“姑娘把知道的都说了吧。”韦时羽喜欢这种直奔主题的聊天方式。
“红姑姐姐确实有个想好的,但可不是那个小推官。那人身份尊贵,但怡香楼没人知道究竟是谁,毕竟红姑姐姐的客人身份都非富既贵。红姑姐姐说过,郎君会娶她。红姑姐姐一直盼着那一天呢。”
“你是想让本官找到她,还是不想?”韦时羽忽然发出灵魂一问。
红姑他没见过,画像看了,但姿色比眼前女子差,她那头牌名不符价不实呐!据许晌说女子善妒,他想知道这米子夫是否妒忌红姑!
“你说呢?”米子夫将手中把玩着的球高高抛起,又临空一脚把球踢向韦时羽。
韦时羽眼疾手快地抓起放在一边的衣服,稍稍欠身接着了球。他知道,在东辰能接着如此力道球的人不多,但基本都会把自己露光光!
他看了一眼在外面吹胡子瞪眼睛的米子夫,知道她是真恼火了,同时也知道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和一个风尘女子争宠的。
“想在京城找一个贵公子很难。遍地都是。很少有人不来这种地方吧?”
韦时羽感觉自己唐突佳人了,转入正题。
“这是他给红姑姐姐的信物。”
细长的荑指上多了一块玉佩,玉佩晶莹剔透,上面配着红绳,红绳是用同心结编的。
这东西是她的,就用它来试试这个神推是否浪得虚名!
至于红姑的相好,那可不是一般的嫖客,就是她也没看破对方的身份。
红姑失踪一案蹊跷颇多,更像是东辰内部争斗,她不蹚这浑水!
韦时羽留下了玉佩,也答应她一定找到红姑。他在此泡了一个时辰的澡后,留下十两银子就离开了。
“有趣。”
米子夫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奇葩的经历,她竟然和一个男子共处了一个时辰,没有肌肤之亲,聊的也不是风花雪月,那么好看的男子就用十两银子在此沐浴!
也真是前无来者,后无故人了。
“姑娘,他能找到红姑吗?”老鸨小跑着进来问。
“他是神推。不可能找不到那人。”
“可是那玉佩不是小姐您的吗?是想混淆视听?”老鸨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东辰内部斗得越欢越好,咱们就看戏,顺带让他帮忙查查玉佩的来历。”
“红姑不找了?”
“对叛徒怎么处置你不清楚吗?她就自求多福吧!”
“明白了。少受点罪也好!”老鸨再没说什么,试着汗悄悄退下。
米子夫独坐怅然若失。玉佩自幼就戴着,是父母留给她的遗物。关于父母亲,她的记忆已模糊了,小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
但她知道自己是东辰人,离开故国的那年,定国公谋逆案发生,她一直觉得家中变故和定国公案有关,也一直在找与定国公案有关人员,但至今没有一点收获!
她只好借助这个韦神推,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
“姑娘,得手了。”老鸨手中霍然就是干尸案的十二枚腰牌。
“果然是十二枚。”
美目中都是欢愉。原本以为再没机会得到此物,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到她手中了。
在她这儿享受香沐,自己还全程陪护,没所求怎么可能呐!
腰牌在韦时羽那儿只是推测,如果当日那魂师拿到,那些人就不用暗地里找。
只是韦时羽是怎么拿到的,她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他不是通过官方拿到的。
牛半斤为找腰牌的悬赏还挂着呢……
“小姐,找全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他丢了这么重要的物证,一定会全力追查。告诉我们的人小心点,别让他给盯上了。”
“我们真能和他合作?”
“等他查明那块玉佩来历再说,让我跟他合作,他得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