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现在就上男科医院做个检查!
江瑷弯腰,把藏在沙发底下的袋子拖出来,说:“这些都不错,我带回去给我伯妈尝尝。”
江明达得了表扬,咧嘴乐,爽快地说:“你们在家过年吗?不要去买年货,我包了。”
“要你管!”江瑷慢慢地跟上,问他,“你这是要去哪打牌?”
这都知道?
如来佛祖跟在身后,江明达头皮绷紧,结结巴巴解释:“就就就几个……熟人,怕夜里有有……有什么急事,玩一下打发打发时间,等通知。”
“去哪,那地方有没有空调或暖气?”
这话的意思是她也想去?那就必须有空调啊。
江明达如释重负,高兴地说:“我家离这近,空地方多,有空调,有烤火桌,还有小太阳。”
“那行,看看你房子去,将来我租你的房。”
哈哈!
高兴早了,牌友们临时接到更换地点的通知,还在赶来的路上。圆哥直奔三楼,看过最东边那间房,拍板定下:如果她将来回伏龙长住,就租这一间。江明达想让她去四楼看看套房,人家没兴致,又将话题拐回烟酒槟榔三大毒害。
“想抽烟了,尽量多忍几分钟再点火,抽到一半就熄了扔掉。我跟你说,绅士不会把烟抽成烟屁股,这是气质。”
暴发户最缺的就是气质。江瑷对症下药,精准忽悠。
江明达对她有种骨子里的信服,丝毫不觉有异,还点赞:“这个方法好。”
这样一来,一天的量就成功减半。
江明达刚才交代得细致,牌友们见了江瑷,都只笑笑,没人开她玩笑。为了把沙发最舒服的位置和清静留给她,江明达把桌子挪出黄金位,四个打牌的人都坐木制椅子,十分公平。
圆哥坚持室内禁烟原则不放松,在江明达的警告下,谁也不敢掏烟来点。所以他们玩几把,丢下牌,到隔壁抽个烟扯一会蛋,再回来继续。
江瑷一直安安静静看手机刷剧,其他人也渐渐放开了。
江博刚摸出烟盒,就被堂爷爷警告:“干嘛呢!”
江博把打火机又塞回裤兜里,笑他:“我们达阿公现在都知道讲究了,稀奇咧!”
达阿公抓着一条顺子,先抽了他盖在烟盒上的手,再丢下。
顺子封了顶,要不起!
达阿公打人,惹不起!
江博老实把烟盒收了回去,他下家是江平楷,这位和江明达是一辈的,一直看着他。江平楷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眯着眼说:“是要讲究点,等你讨了堂客,生了细伢子,就要多为她们考虑。二手烟危害大。”
江博笑嘻嘻地应:“等我讨到了再说。”
省城的女孩往超一线城市嫁,小城里的姑娘往省城奔,镇上的往县里去,农村婚嫁极少。有些村,即便不贫困,也是光棍扎堆。娶个老婆,不光要彩礼,还得有新房,农村的房子不算数,必须城里有房才肯嫁。像他们这样,踩在镇边缘、家资不丰的男青年,在婚嫁市场,有机会,但不多,得靠嘴巴活络,下狠功夫去哄。
江博谈过两个,但都是耍耍就没了下文,一到订婚这个槛,怎么也迈不过去。
江平楷结过婚,生了个女儿,按着伏龙惯例,孩子一直由他妈带着。他外出做事挣钱,老婆既不用工作,也不用带小孩,拿着老公赚来的钱,每天打牌。寂寞又放纵,很快就被人勾跑了,听说现在已经换到了第三家。
大家都知道他的惨事,怕伤他面子,从不在他面前提。江平楷心态好,主动说:“别只看长相,要挑性格,找个踏踏实实的,日子才过得长久。别像我,选错了人,害了小孩。”
这话很实在,江瑷多看了他几眼,收起手机,搬了条方凳,坐在江明达斜后方。
江明达扭头看一眼她,江瑷提醒:“看着点牌,要被拆了。”
果然,对面的江平楷笑过之后,丢出来一个连对“切割机”。
“3,3,4,4,好打吧?”
好打个屁,江明达手里两条刚刚好的交错长龙就这么被拦腰割断,被迫出完7,7,8,8,下面剩3,4,5,6,6,上面剩9,9,10,J。
虽然没人有更大的连对,但牌拆得稀碎,看着恶心。
“怎么出?”江明达扭头问江瑷。
“不知道。”
江明达心塞,丢出一张3,恨恨地盯着手里的牌,烦躁压顶,他顺手就把耳朵上的烟摘下来塞进嘴里。
对面的江平楷看着他……旁边,江明达回神,赶紧拔了烟塞回耳朵上,焦急地解释:“我就……”
江瑷不想让他掉面子,抢先说: “能吃东西吗?”
唯一的女牌友笑着说:“恰好等着呢,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也来一点。”
江瑷后仰,以一个高难度动作拿到了纸袋里的大保鲜袋,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