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欣欣是大工程师,对不对?”
“不对,我是修理工。”
杨婧香错愕,见江瑷大笑,她也跟着笑,无奈地说:“江迅还指望她跟你一样,将来能当老师或者医生呢。”
“我要当修理工。江迅是大笨蛋!”
“你想当什么就努力当什么。不过,不要说爸爸是笨蛋,他会难过的。”
“噢。我知道了,爱姑姑,你看,红射的要放这里。”
“红色。”
“红色。”
“对。”
小孩专心搭大车库,江瑷趁机劝杨婧香:“小孩子各有各的特色,擅长什么,喜欢什么,不一定相同,最好不要给她设定什么。”
杨婧香身上的刺都磨平了,笑得柔和。她说:“我想通了,我跟江迅都是草包,哪里好意思指望她将来有多厉害。随她去了,这世上的路千千万,将来总不会饿死。”
“对,江迅要是管着她,你跟我说,我来对付他。”
“爱姑姑最厉害。”
这一次,不用提醒也没滥用翘舌音了。
江瑷搂住她,啵了一口,小饼干也回亲她。
杨婧香看着亲亲热热的两人,开起了玩笑:“不怪她们怀疑,要不是我自己生的,我都要想岔了。”
她察觉失言,连忙说:“就那些堂客们太无聊,乱说闲话。”
“那边的基因比较霸道,不受干扰,稳定遗传。江迅以前也是这款长相,现在越来越潦草。”
“确实是的。”
杨婧香见她是真心不在意,江明达更是没听见似的,安心地笑了。她从江明达递来的盘子里取了冰淇淋,轻声说了句“谢谢”。
小饼干和江瑷都爱吃绿色心情,一人拿一个,先玩干杯,然后用上牙刨绿冰沙吃。
这动作一模一样,杨婧香突然就不郁闷了——要完全像她就好了,说不定女儿真能当个工程师呢。
因为江瑷和江明达没办酒,就不算正式的夫妻,亲属关系还没重新排列,因此白天的喜宴,唐三梅去的是男方家。晚上这顿,这边有很多菜,小饼干不肯走,江明达干脆开车把唐三梅也接下来吃饭。至于江勇,唐三梅说:“家里有剩饭剩菜,不用管。”
那就管他呢。
侄女婿太热情,唐三梅吃完晚饭没急着走,留下来一层层参观,连声说好。
江瑷不想让伯妈失望着急,没解释。
等这一家走了,楼下打牌的帮着拆灶,把桌椅复原,然后上来继续打牌。
江明达怕她不高兴,悄悄提醒:“你上去睡觉吧,我还歇五楼,三楼没人住过。”
江瑷摇头,说:“晚点吧,夏夏一会要过来。”
夏夏的男人原本的工作计划被疫情打断,在南边隔离了个把月,待不住,返回,留在家附近找事做。老公在家,她的任务反而更重,要做更多的饭菜,洗更多的衣服,幸好她早就听从了江瑷的意见,把一部分压力转交给了洗衣机。
夏夏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一进门,江瑷就起身离开牌桌,让江明达替补。
两人挤在沙发角落里嘀咕了好一会,江明达不用偷听都能猜到,这是在商量怎么对付男人呢。
他是不怕的,她肯花心思折腾他,那也是对他用心,是好事。至于侄孙江麟城会怎么样,他爱莫能助。
这边办大事,晚上肯定热闹,没过多久,江麟城也来了,进门就被人调侃是个黏老婆的。
他没反驳,笑着掏烟。
不用江明达出面,常来的几人连声喊:“到外面去,出去抽。”
江麟城愣了一下,把烟夹在耳朵上,站在梁媚后面看牌,正对着江瑷。
江瑷看了他两次,他也好奇和老婆这么亲密的女人是谁,忍不住往这边看。
江明达和牌了,起身,把他带了出去。借抽烟的功夫,达阿公以长辈的身份稍微教训了一下他。
“你莫觉得堂客们在家里好耍,有的是事要做。就拿搞卫生来说,地上要扫,柜子桌子要抹,过一阵,窗子又脏了,到处还有盆盆罐罐、缝缝坎坎的,永远做不完。你现在在屋里,能搭把手的,一定要搭把手,莫听你岳母娘那套鬼话。你大哥现在什么样,你是知道的,莫学他的坏样,把堂客气跑了。”
江麟城愣了愣,然后点头,熄了手上的烟头,又抽出一支烟,敬给达阿公。
江明达摆手,大大方方说:“我堂客不准抽这种,她给我买的烟更健康。你也少抽点,你季叔叔每天抽几包烟,现在做七八次化疗了。”
抽细支烟没那么有男人味,但更有雅气,着正装是儒雅,休闲打扮时是雅致,总之,看着就是不一样。江明达很欣赏如今的自己,抽细支烟,并且剩半根就熄,保持这种贵气。
江麟城把耳朵上那一支也塞回烟盒里。
江明达把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