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言却是被视频主要内容戳中了心脏——对方的示爱太高调。他脸色微微有点发白。
身后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传来，申晋言充耳未闻。
直到有人愤然下车，走至申晋言车外却是客客气气地问：“您是车坏了吗？”
申晋言终于回神，淡淡扫一眼对方，这才升上窗户，踩下油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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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内。
白念身穿粉色长裙正在拍着广告封面，在连续两个小时的拍摄之后，终于能够下场休息。
助理赶紧拿着水和外套走来，口里说着：“念姐辛苦了！”
旁边有两人对视一眼，一人撇着嘴表示不满：“就这？人家摄影师可比你辛苦多了。”
白念听到了，却是恍若未闻，径自走过去歇息。
见周围众人都在看着手机讨论得热火朝天，口里依稀说着‘阮总’、‘阮太太’等字眼。白念疑问：“他们在看什么？”
助理愣了愣，“没什么。”
白念冷冷看她一眼，“手机，拿过来。”
助理自然抗不过她的命令，犹豫着拿出手机。
白念夺过手机，本以为还得询问助理，可打开手机就见一条条热点新闻推过来。
她今天一早被拉来拍广告，还没碰过手机，一切都是新鲜热乎的。
白念看着某个出现‘阮氏’新闻标题，点开了视频，不一会双眸失神，脸色怔仲。
一亿一千万。
阮太太的生日礼物。
天意之意。
一个个词句如利剑般刺上白念的心，手机里的视频不知循环播放了多少遍。
直到助理怯怯地出声提醒：“念姐，要开始拍了。”
一连喊了几遍，白念才回过神，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凸起泛白。
角落里依稀回荡着嘲笑：“赚这么多钱还不满足？我倒是想当替身呢！”
“嘁，人家的目标可是阮太太呢！才不是恋爱脑。”
“什么都想要的人，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周围一圈魔音绕耳，白念强忍着才不至于摔了手机令自己更加难堪。
突然间，电话响起，白念看着屏幕上来电人姓名，心下猛然一喜。
是啊，她怎么突然忘了申晋言，看来难受的不止她自己。
白念赶紧起身走至角落，心下满是喜悦，开口却尽量平静：“喂？”
“想不想做阮太太？”
话筒里传来对方懒洋洋的询问，并无白念预料的沉闷。
被对方突来的一句话打乱了节奏，白念有些懵，她迟疑着开口：“什么？”
“我竟然发现你是阮璟亲自捧起来的。”一声轻笑传出，“这让我不由好奇你那晚来找我是否别有目的。”
落地窗前，申晋言面色平静，嘴角却噙着一抹阴沉。
最开始，他同意白念探听消息去对付程意，却发现对方很不成气候，如今他实在等不及了。
对方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想占他申晋言的人情，他怎么可能吃这种亏？
白念虽诧异情景突转，却还没被打懵，怒声反驳：“你什么意思！那晚明明是你认错了人！”
“哦——对。”申晋言似乎刚想起来，“不重要了。”
一时的沉默。
申晋言再次开口：“我只问一句，你如果不想做阮太太，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
白念握了握拳，隐约觉得申晋言可能早就查到了这一点，不过的确不重要，如今的境况已经算不错了。
“想。”
白念艰难地抛出一个字，因为她不想失去申晋言这位‘合作伙伴’。
一个‘想’字占据了白念的心，却完全没想这件事的几率有多大。又或许，事情成不成不重要，只要能拉下程意，她总会有机会的。
不一会，摄影棚终于等来了白念。
接下来的拍摄过程很是顺利，助理原本担心白念可能甩脸不配合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终于松了口气。
*
某高级餐厅门外。
付廷安与人笑着握手道别，正打算离开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说。”他语气冷淡。
“付先生，有件事你应该会感兴趣。”白念语调轻扬，带着些志在必得。
午后。
阮氏集团大楼。
付廷安闲步走来，修长的身量，明俊的面容引得一众女人侧目。
“付先生！”前台不少工作人员都认识他这位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