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闭上眼睛，许久，哭累了，睡着了。
***
醒来时，窗外阳光已染微黄。
程意睁开沉重的眼皮，能感觉眼睛肿了，她去冰箱拿出拿出冰袋来敷，心下已经恢复平静。
想到睡前与阮璟的争执，她心虚的同时又感到疲惫。阮璟对她的控诉并未做出解释，是看她情绪太乱无法沟通？还是没理默认了？
坐在床上敷眼睛，直看到天边漫染橘黄也没有人来打扰，这令程意略微意外的同时也感到了安慰。
昏黄转暗，远处写字楼逐渐亮起了霓虹灯。
程意这才放下手中换过一轮的冰袋，起身去洗了把脸，心想：阮璟应该已经走了吧？这样倒最好。
轻微一声“嗒”，卧室门打开。
程意走出来，见办公室一片昏暗，只有一侧落地窗投进些许光亮，不至让人睁眼瞎。
果然阮璟已经离开了，程意这样想着，向门口走去，走到房间中央时，蓦然传来一声询问。
“醒了？”
程意当即吓得愣在原地，转头看去是办公桌位置，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看清对方的身影。
她没有说话，见对方站起身来。
“饿不饿？”阮璟绕过办公桌朝她走来。
这副场景令程意有些意外，但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她还在发愣，直到高大的身影走到身前，程意才恍然似的开口：“你还没下班呢？”
“我的太太还在这，我怎么能走？”语气平淡，却隐约散发着占有欲。
程意微微垂头。
“饿不饿？”对方问。
“……不饿。”其实她很饿。
“回家吧。”阮璟说着突然牵起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程意一怔，随着他离开，对现下奇异的平和感到诧异。
进了电梯，明亮的灯光照得一切无所遁形，仿佛这才彻底清醒，程意低着头，突然不知自己该呈现什么面目。
一路无言。
到了停车场，阮璟开口说：“开你的车。”
程意轻应一声，到了车前解锁，阮璟松开她的手，径直去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程意愣了一会儿，也上了车，刚系上安全带，突然被对方扣了头，她被迫转头，对方的吻已经压了过来，霸道的纠缠像是宣示，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才松开。
“走吧。”对方已然做得端正，目视前路。
“……”程意看了他一会儿，踩下油门上路。
一路安静。
程意忍不住加速，希望赶紧到家，打破这种狭小空间的沉默，期间能感到身侧人投来目光，这才发现速度过快了，又只得慢下来。
只是对方在这种时候也没有提醒她车速不安全，令程意越发不安。
终于到了家，餐厅上已经摆放好了晚餐，保温罩上刚蒙了一层水雾，显然刚做好，她猜测是阮璟提前吩咐的。
程意怎么都觉得别扭，又不得不坐下来，毕竟她本就没有理由甩脸色，而阮璟的做法更是自始至终无可挑剔。
见阮璟走开，程意赶紧坐下吃饭，很快，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能感到一道不可忽视的目光扎在自己背后，程意埋头吃饭。
高大的身影走近餐桌，直至程意身侧方向，阮璟看着她，突然说：“这一幕，很像你去莫斯科找我那天。”
程意想，的确很像，就连她的心也同那天一样惴惴不安。
而他也同那天一样隐忍着疯狂。
接着，吃完饭、洗漱、洗澡，一如往常的流程，比平时更安静。而阮璟说完那句话后，也没有再开口。
饭后，见阮璟去了书房，程意走进了卧室。该来的总是要来。
很快，预料中的场景来临。
卧室门打开复又关闭，毫不掩饰的急切。
睡衣被轻易剥离，绛紫丝绸上黑发披散，优雅神秘，她再坦诚不过地暴.露在对方眼中，手腕却被扣在头顶，呈现出一种被强拉下神坛的画面感，对方漆黑专注的双眸便是说明。
他封上她的口，仅是这样就能轻易令她沦陷，他是故意的，他致力于用尽量短的时间令她为自己疯狂。
程意几乎没有任何对抗的余地，思想瞬间全部破防，压根忘了要说什么。
痴缠不休，气氛浓烈醉人。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而非平时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