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一辆车去了码头,但我们的船没法立即到位。”
“注意诈。”他淡淡提醒,说完,决定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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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繁华踩在脚下,逐渐隐匿于云层。
上了直升机不久,阮璟收到一条短信。
简单不羁的两个字:【搞定!】
阮璟回复:【辛苦了。】
很快,对方发来回复:【您可太客气了!下次有事随传随到!】
知道对方收到了报酬,阮璟也没时间寒暄,只回复:【多谢。】
【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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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岛海滨区仓库。
在仓库后门开出一辆黑色轿车不久后,再次驶出一辆黑色轿车。
暗处留守的人见状,再次分出一队人追上。
原地留守者一号问:“这儿还会有‘分身’吗?”
留守者二号:“有没有,都要留下暗哨。”
‘这么谨慎?’一号问。
二号轻哼一声:“你没跟过老大哥,十个‘分身’我都见过。”
一号惊了一惊,“十个?也能理解,那种任务。不过到底哪个是真的?”
“那就玩心术了。”
“这能猜得准?”一号惊诧,“十个里面真的猜准过?”
“知不知道什么叫一将难求?”二号睨他一眼,又继续观望远处,“大佬的智商在你我看来就是离谱到妖孽的地步。”
“这次是哪个?”一号问。
二号拿着望远镜望着远处,摇摇头,“我不知道具体,没法说。这种东西要事先摸透对方,以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更多时候是猜人心,人心是最大的变数,毫无逻辑可言。”
一号这次倒是听懂了,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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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
角落落地灯昏黄,映出床上人睡颜安稳。
这是程意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晚,却不知这种安稳是由百公里之外的动荡换来,更不知本该打断她睡眠的几个陌生号码已被第三方拦截。
*
同一片月光下,琴岛的海水漆黑如墨。
船桨打破水面的光亮,涟漪将月影拉长变形,动荡久久不息。
黑色轿车到达码头后,暗处冲出的两方人很快斗成一团,没有器械,拳拳到肉,照样血液横流。
岸边,申晋言静静看着这一切,彼方打出的电话全部无法接通,他转身踏上客船,同时几架游艇向着海域驶出。
片刻后,螺旋桨划破夜风,将甲板的月光也搅碎。
申晋言甲板的一刻便感到浓浓的杀意,随后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是,从天而降。
直升机还笼罩在头顶,高大的身影披月走来,不掩杀伐寒意,身后吊索也陆陆续续降下几道身影。
阮璟扔下手套,缓慢地朝着对方走近,这是他们首次打照面,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申晋言面色冷静如斯,他倒没想到对方会亲自来。
夜风中,几人很快打斗在一起,是以众欺寡,但众不敌寡。
阮璟看着中间那道碍眼的身影,,缓缓抬步上前,正大光明地助战本就占人数优势的己方,他从没什么一对一的兴致,他要的是速战速决。
终究是对方人多势众,申晋言被逼到栏杆时,正对面后方的身影不知何时已逼至三步远。
阮璟抬腿,一脚直踹对方心窝,申晋言被一人拖着奋力险险躲开,身后被误伤的栏杆已然扭曲变形。
一脚落空,阮璟神色如常,手下人却已识趣地靠边站,他们谁都看得出自家老大那浑厚的内劲,那一脚如果踹上了,非死即残。
四目针锋相对,没有人先开口,因为他们都是极骄傲的人。
客船仍在前进,直升机寸步不离,它们都在等,等一个暂时的胜利。
驶出海域不同方向的几辆游艇纷纷掉头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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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作,树梢蝉鸣,无限生机的一天。
卢宜萱一早赶去茶餐厅吃早点,二楼阳台的卡座里已有人在等待。
“这么早!”卢宜萱招呼着。
“没有,刚到一会儿。”裘真笑着说,浅灰运动服衬得他极为明朗,也比平日多了活力,平静神色却使温雅更甚。
卢宜萱在他对面坐下来,见桌上已经摆满了她爱吃的,惊讶问:“你也喜欢这些?”
“好歹是请客,打听打听甲方的喜好还是不难的!”裘真浅笑着打趣。
“好吧!”卢宜萱说着拿出笔记本,却被裘真无奈制止:“不要显得我这么功利吧!”
“行吧,吃完饭再谈!我本想着边吃边谈。”卢宜萱是怕没话题,而裘真则恨不得再找借口与她多呆一会儿,又怎么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