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皇子的萧彻与她定下秘约,找了个死囚顶替,背着老皇帝将她放走,九死一生才逃回了楼朔。
兰昭儿很快恢复镇定,朝席位走去。
“见过长老。”她朝那日松施身行礼。
那日松见她昔日的调皮活泼悉数褪去,目中闪过痛色,“过来坐吧,爷爷和你说点话。”
“是。”
那日松端详着女子的面容,见她气色还过得去,稍感欣慰,“伤口还痛吗?”
兰昭儿摇摇头:“早就不痛了。”
那日松也从宝岱的态度中看出了端倪,朝燕珩那边瞟了一眼,悔道:“那时我就不该……”
“你现在……秦王可曾亏待于你?”
兰昭儿垂下了眼帘,低声道:“未曾,王爷待我很好。”
那日松拍拍她的肩膀,慈爱地说:“嗯,那就好。”
忽见她眼神黯淡,心头一跳,低低地喟道:“好孩子,把过去的事情全部忘掉吧,心里装太多东西是活不长的......”
“自古以来的灵术师,就算占卜演算得出别人的命运,也没有办法推算出自己的命。”
老人的嗓音又低又哑,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受南翎王起事的牵连,处境本就艰难,你又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我看得出来,秦王也是真的喜欢你,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兰昭儿没有说话,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
“兰祭司。”
和硕公主唤一声,提着裙摆向她走来,面上喜色难掩:“好久不见。”
兰昭儿也望她一笑,“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怎不见令爱?”
“珠丽娜喜欢安静的地方,奶娘抱去侧殿了。”
和硕握住她的手道:“等她再大些,我让她认你当姑姑。”
好混乱的关系......兰昭儿腹诽。
正叙着旧,和硕朝望下首一眼,提醒道:“白夫人,就是苏曼姑娘,她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不方便走动。你若是有空,不妨去瞧瞧她。”
白亭和苏曼在去年的秋天完了婚,兰昭儿对此并不意外,只道:“多谢公主告知。”
酒正酣,杯不停,宝岱王面带微笑,朝众人高声道:“今日,有一件大喜事要向大家宣布。”
席间一双双眼睛望向王座上的君主。
宝岱王一口喝尽杯中美酒,笑眯眯地说:“寡人的长子已到适婚之龄,扎罕大君的爱女萨其格容貌美丽,品行端方,实为良配。”
扎罕使者也露出了笑容,举杯敬道:“愿两国结秦晋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