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听老板说要搞成会员制的,以后预约进店。
覃凤声笑他专逮有钱人坑。
居酒屋还没正式开业,来的都是些老板的朋友们。覃凤声他们到的有些晚了,便在吧台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覃凤声跟老板寒暄的功夫,霖慈仍三五不时地看一眼手机。老板开玩笑,“老覃,你老婆要有男朋友咯~”
臊得霖慈不好再多看手机。反而是覃凤声维护道,“诶,欺负我可以,别欺负我老婆。”
老板哈哈大笑,“谁让你嘴巴这么厉害,说不过你,自然要找你老婆咯。”
罢了给霖慈上了一杯青梅酒,“给嫂子赔罪了。”
霖慈摆手,“叫我霖慈就行。”
今晚的饭局有点像试菜,菜品都是老板敲定的,只是问了问他们都有什么忌口。霖慈一向对吃很有热情,一会儿跟老板混熟了,一晚上下来老板跟她说的话都比跟覃凤声说得多。
“我看下次直接你自己来就行了,”老板笑嘻嘻的,“老覃这家伙没品味,东西到他嘴里全都能吃。”
“我这叫艰苦朴素。”覃凤声一口吞掉鳗鱼寿司。
“所以你这种人在哪都能活下去嘛,成天琢磨着跑另一个半球去折腾......”
老板话音未落就被覃凤声瞪了一眼。覃凤声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霖慈的脸已经冷了下来。
吧台上坐着不少朋友,霖慈忍着没有追问。手机“叮咚”一响,她点开,是尤主任通过了她的微信申请。
似乎也没有多开心,但霖慈还是打起精神来同主编寒暄,不忘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扫描稿发给他。
尤主编问【纯手绘?】
霖慈【是的,因为也不确定能不能发,所以没有考虑效率问题。(憨笑)】
尤主编【嗯】了一句后,便没有再回复了。
霖慈也不失落,只是不自觉间多喝了两杯青梅酒,等到回去时已隐隐有些醉意。
覃凤声搂着她起来,出了门霖慈就甩开自己往前走。覃凤声不放心地抓住,被霖慈甩开,又抓住,又被甩开。
“你要去哪儿折腾?”
来来回回地甩开他,自己都嫌累。霖慈直接抱着手站在街口诘问。
“英国。最近琢磨着拓宽业务的事。经过丁近鸿这个案子,我发现帮外国人打官司,赚的也挺多。”
“骗子。”
霖慈扭头就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她语气不善,覃凤声一个头两个大,“我怎么就成骗子了。”
他挡在霖慈前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说说我想干什么?”
霖慈冷笑一声,“我管你干什么呢,反正结婚都是假的,我狗拿耗子啊?”
一提到假结婚,覃凤声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穆霖慈,你怎么还咬着‘假结婚’不放?怎么,你是想等着时间一到就跟我一拍两散?”
“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霖慈愤怒,说话跟机关枪似地突突,“我凭什么不能说?我还真不知道谁家丈夫自己的人生大事,身边人都知道了,只有他老婆不知道的。覃凤声,凭什么就许你瞒着我,不许我提了?犯人砍头前还要问问有什么想说的呢,你这是彻头彻尾的霸权主义!”
“怎么就人生大事了,我发现你这人也挺会上纲上线的。”覃凤声烦躁地点了一根烟,容自己冷静片刻,才道,“我都说了,只是去谈谈生意,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必要。因为我觉得没必要,所以没告诉你。”
霖慈冷笑,“当然了,对假老婆自然没有解释的必要。”
“穆霖慈!”覃凤声生气了,他捏着霖慈肩膀的手不自觉用力,霖慈吃痛却不肯承认,“我告诉你了你又不相信你。穆霖慈,你最近总是对我冷冰冰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覃凤声觉得太滑稽了,“穆霖慈,我自问已经把能做到都做了,我的工资、房子什么都没瞒着你,为什么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就这么低劣吗?让你这样想我。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霖慈道,“你的钱我一分没用。”
“对对对,我谢谢你一分没用。”覃凤声咬牙切齿,“我给你钱就是为了让你看着的,就是为了让你一分不用跟我断的时候能干干净净的。穆霖慈,说实话,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我......”
过一辈子的话他说不出口,的确,一开始不就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吗?覃凤声心下憋屈,一拳打在霖慈拉开的车门上。“哐”的一声,惊得路人频频侧目。
霖慈没见过覃凤声这么凶的样子,一时害怕委屈涌上心头,眼眶里蓄满了泪。
覃凤声就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心乱如麻,许久任命道,
“我他妈真是活该,活该当初拿钱买通你!”
泪水落了下来,被冬日的冷风一刮,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