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你看错了吧,她是千金小姐,谁能惹她哭,可能是她觉得这里又热又脏,不想在这里待了。”
邹氏还想再追,被林晨安劝了回去。
邹氏一脸的可惜,她劝林晨安道:“安哥儿,那孙小姐可是特意为你来的,即便她要走,你也该去送送她。”
林晨安摇头:“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要避嫌,免得坏了名声。”
“哎,这你就不懂了,娘看那孙小姐好像是喜欢你,你对孙小姐是如何想的?”
“娘,”林晨安面色严肃,“你真看错了,往后这话不要再说了。还有,我如今只想好好地为乡试做准备,这才是大事。”
邹氏知道儿子说得有道理,她既不想让儿子耽误考试,也不想放跑孙钰钰这么一个金饽饽。
她道:“其实你可以先稳着孙小姐,以后万一你考上了状元,有了更好的,咱们再退亲就是了。”
林晨安眼中浮现出厌恶,他重申道:“娘,我是不会与孙小姐成亲的。”
安哥儿如此斩钉截铁,邹氏张张嘴,又悻悻地闭上了。
林晨安继续回到麦田里准备割麦子,却没有再看到芸娘的身影。
镰刀旁放了一顶草帽,草帽里是一方帕子。
帕子叠得整整齐齐,细看有一丝褶皱。
她什么都没有用,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
林晨安皱眉,她不是要亲近自己,如何还拒绝了?
芸娘去家里打水去了,他们来割麦子,出汗太多,水已经喝光了。
邹氏让她回去,为了避开林晨安和孙钰钰,她特意绕道回去。
回去之后,她正准备再出来,无意瞥见门口有人鬼鬼祟祟的。
难不成是小偷?
芸娘拿了根扁担,她悄悄地躲在门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透过门缝,她看到一男子蹑手蹑脚地往大门进。
她对准那人的后背有力敲了下去:“打死你,打死你,有贼,抓贼啊。”
她边敲边高声大喊,男子急忙转身,抓住扁担就要去捂芸娘的嘴。
芸娘吓了一跳,壶里的水也直往那人身上泼。
男子捂住脸道:“芸娘,别喊,是我,是我,你的表哥,范楚席。”
听到熟悉的声音,芸娘停了下来,她疑惑道:“表哥?”
“是,是我。”范楚席放下手,露出脸来。
果真是她的表哥。
芸娘收回了壶,范楚席背后挨了几下,如今疼得他想要缩着,但是在芸娘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忙支起了腰,表示自己完全没事。
芸娘道:“表哥,你怎么会来这里,还鬼鬼祟祟的?”
“我这不是来找你吗?本来你在集市上卖饼,我还能看见你,可没想到这些时日,摊位上换了人。我打听之下,才知道你一直在家里。我这才过来找你的。”
芸娘听了却没有多少反应,她道:“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范楚席没想到表妹见了自己,反应如此平淡,这跟他预想的可不一样。
他道:“我,我一直都想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
“你现在看到了,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芸娘道。
范楚席忙道:“别啊,表妹,你最近在林家怎么样,我怎么瞧着你都瘦了,是不是那老婆子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找她算账。”
芸娘眉头直皱,“我说过自己现在很好,你回去就行了。”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与范楚席记忆中的可不一样。
他想起旧事,突然道:“表妹,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什么气?”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气,其实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姨母死了之后,我一直都想来看看你,可是夫子不让人随意休假,我更想不到爹娘居然趁着这功夫去了叶家村,取消了咱们的婚事。”
“表妹,你知道的,我一直心里都有你,如果姨母还在,咱们也早该成亲了。”
芸娘听他提起这个,顿时十分慌乱,她急忙朝外面看去,见没人经过,她才松口气。
之前邹氏就怀疑过她与范楚席不清不楚,如今她更不想让人误会。
她赶紧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如今还提它做什么,你快些走,免得别人看到误会。”
范楚席再次被赶出去,他十分不甘心:“表妹,你难道想真的嫁给林大福,想要一辈子守寡吗?”
又来了,今天已经有两个人这么问她了。
她便是不愿意,如今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她气道:“这难道是可以任由我自己选择的吗?表哥如今说这些到底是要做什么?”
范楚席一脸坦然:“我想要帮你啊。”
“帮我,如何帮我?”
以前芸娘的确信过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