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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观音(2 / 3)

的人打了个手势,就有两个口鼻裹着白巾,手戴青白手套的修士上前将地上暴毙的人搬走。

显然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天女,有请——”清理完现场,白衍天身后跟着的人让出一条路来。

“仙君,有请——”白衍天量着眼前身形修挺、气度不凡的玄黑袍子,心里虽有些生寒,可从玄黑袍子身上释放的源源清气来判断,这位不好惹的怕是仙位不低,到底也是壮着胆请了。

鹤眠没动,在场的其他人也没动作。

长街仿若静止了一般。

无论是从那搬走的尸体上枯萎的金銮花,还是从明心宗熟练的收拾处理手法来看,鹤眠好像都有不得不去看一看的理由。

她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些什么。

“我同你一起去。”鹤眠还在迟疑,神识里就传来虞渊轻描淡写的声音。

心头霎时有莫名暖流涌过,鹤眠回望那双自来了南浔便没从她身上挪开过的灰蓝色眼睛,此刻因为掩盖气息,变成了和她一样的,透亮的琥珀色。

里面光影微动,却看不出一点真实的情绪。

“我也去!”一息前还在茶馆门口的玄色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高举执着折扇的手,吊儿郎当地将脸怼向白衍天。

鹤眠被这阵冲过来的急风拉回神,顺着白衍天空出来的路往前走。

“师兄请——”

于是,一盏茶的时间,长街上乌泱泱的一群人,就都往明心宗的方向去了。

余茶馆里不知是醒是醉的老糊涂高提白瓷酒瓶,拉出条长长的酒线,乍然坐起,“天神是坏蛋!”

***

山外山。

白衍天领着一行人穿过层层云障,停在接天石阶前。

石阶尽头雾锁烟迷处,隐隐可见明心宗的轮廓,若是神族尚存,此刻应该还可看见巍峨高耸入天的神树虚影。

明心宗,根基系于神树侧根,于中天之间,只有这一石阶入口。

不说修仙者,就连仙者,都得一步一步踩稳,才可登顶,到达明心宗。

白衍天叮嘱身后众人务必一步一阶,不可急功,以免落入万丈虚空,摔个粉身碎骨。

话未说完,白衍天便见有道玄黑混着雪白的光影嚣张地从头顶划过,直往前上方明心宗界门前飞去。

“……”

往后一看,少了他们的天女和不好惹。

众人:……??说好的一步一脚印!

-

半个时辰后。

等一行人爬到界门前。

先前消失的两个身影非但没有粉身碎骨,俨然已在界门左侧的空地处煮茶。

雪白身影下,垫着的是玄黑外袍。

再往前,红泥砌炉,紫檀案板,炉下冒着紫红火光,还传来阵阵幽香。

白衍天正纳闷这界门之上,哪里来的柴火,一抬头,便见界门前引路的千年紫檀不知被哪个没道德的斜劈砍了大半角。

短暂新增的记忆里,似乎见过相似的东西。

于是视线倒回紫红火光处。

——玄黑外袍腿边,还有被撕成条状没来得及化灰的千年紫檀。

白衍天登时肃起脸,下意识就将这件事归到不好惹身上,心道就是仙君也不能如此没有礼数,正要上前理论时,肩上压下一只手。

他回头,对上墨长青略有深意的眼神。

墨长青摇摇头,手下又用力了几分,示意他不要计较此事。

白衍天这才重重地哼了声。

像是注定白衍天这口气只能往肚子里咽似的,他那哼声被后方一道蹿上来的素白身影撞散,匿在一声声浮躁至极的“渴死我了,渴死我了”声里。

素白身影还毫无察觉,停到紫檀案板前,捧起上面一只斟好的玉瓷杯,一饮而尽,然后砰地扣回案上。

不算大声,但放在此刻突然死寂下来的界门前,简直比敲了明心宗的鸣钟还要振聋发聩。

好像跟着这声,界门前还起了阵直往骨缝里钻的冷风。

慢半拍的水蒹蒹总算是感觉到空气里升腾的杀意。

僵硬住的视线一点点从玉瓷杯挪到那人高挺的鼻梁处,就不敢再往上了。

“哈哈,这茶,这茶……怪甜的。”水蒹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上看着硬气,脚下倒是很实诚地往鹤眠的方向挪了挪。

但水蒹蒹没想到,先一步冲她咆起来的,居然是凭空出来的白泽。

那裹挟着浓郁风味的口气不减当年,非但没有随着身形的缩小而有所减轻,反而更加的醇厚。

水蒹蒹差点被熏昏过去。

——“当然甜,那是我从极北仙境挑回来的仙露!”

可惜,水蒹蒹听不懂。

看着水蒹蒹憋得紫红的脸,从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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