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谷玲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不能决定是吧?真有意思。按照规定,一个周之内没有审讯出结果,是要将人放走的。现在已经将祁谦扣在这里一个月了!算上之前的一个周,他在监狱已经生活了一个多月了!”
“带我去见祁谦,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位警员对着旁边的警员挤眉弄眼,示意他快点去打电话,自己则是走到了谷玲和柏兮的面前,道:“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说着,几乎可以说是小跑着将谷玲和柏兮安排到了一个探监室,不过片刻,就把祁谦送了过来。
在警员离开后,谷玲双手环抱,没等她开口,祁谦便道:“来得好晚。”
“我谢谢你,我可是很忙的。我爸那个私生子虽然能力差了点,可好歹坐了好几年那个位置了,我想要把他赶走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谷玲有些嫌弃地挥了挥手,“我刚坐上位置,位置都还没坐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贫民区捞你,你竟然还觉得我来得晚。”
“早知道我就不该管你,任你在监狱里自生自灭。”
对着祁谦,谷玲就没有伪装的意思了,道:“诶,你就没想过我万一不来救你,你该怎么办吗?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不太像你的个性啊。”
谷玲一直都知道,祁谦并不是很相信自己,就像她见过祁谦差点杀死自己一样,虽然她和祁谦很熟悉,也知道对方是靠得住的,可他们的确无法完全相信对方。
祁谦也是同样的。在他最初遭遇不公的时候,谷玲直接选择了站在另一边,并且觉得他的行动有些过激,这也让祁谦始终无法完全相信她,一直到现在为止,二人都保持着这种微妙平衡。
如果不是因为谷玲听人提起祁谦因为夏夏的事情被抓了,一直没有被放出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来。这是两个概念。”祁谦道,“既然你已经回到贵族区,并且已经逐渐开始掌权了。以我们的关系,你的手下发现我出事了,肯定会把我的事情转述给你的。”
“你听到了,就会来,这点我很清楚。”
谷玲嚷嚷了两句:“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不过,抱歉,我在贵族区的时候,利用了一下你的名声。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是朋友嘛。”
这个“他们”所指代的,就是贵族区的贵族。
“无所谓,我现在也在等着你来捞。”祁谦笑了笑,道:“虽然来得很晚,但是,谢谢。”
谷玲白了他一眼:“你好矫情啊。你那边怎么样?”
“还好。”在探监室祁谦自然是不会多说的,只是道,“我还需要呆多久?”
“看他们多久准备来吧。”谷玲并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道,“我来的时候见到柏兮老师了,柏兮老师很担心你的情况。”
祁谦将目光转向柏兮,对着柏兮道:“我没事。”
没等柏兮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谷玲起身道:“来得这么快?该不会防的就是我吧?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会处理好。”
说完,谷玲便带着柏兮起身离开了探监室。
门外站了不少人,为首的男子微微躬身对着谷玲打了声招呼:“您好,伯爵大人。我的名字是飞舟,中级机械师。”
虽然谷玲才继承谷家的爵位没多久,但是她的确是实打实的伯爵。
一般的中级机械师的地位和子爵男爵相比是差不多的,可要和伯爵比,还差了不少。
谷家与边家相同,都是从商的,一开始的时候,都只不过是个子爵爵位而已,后来愣是凭借金钱砸出一个伯爵爵位的。
虽说边家已经退出贵族区了,谷家现在也已经没落,可他们两家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
谷玲不偏不倚地受了他的礼,道:“我要带祁谦走。”
飞舟完全没想到谷玲会直接了当的提起这件事,皱着眉道:“我们到旁边聊吧。”
话音未落,立刻便有警员自觉的上去打开了旁边的办公室的大门。
谷玲挑了挑眉,跟着飞舟走到了旁边的办公室。
跟在谷玲旁边的柏兮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而是选择了和这些警员一起站在了门口。
这是谷玲、祁谦和机械师协会之间的问题,她在其中牵扯太多的话,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谷玲坐下之后,飞舟才关门坐在了谷玲的对面,替谷玲倒了杯茶后,道:“您是一定要将祁谦带走吗?”
“当然。我难道不能带祁谦走吗?”谷玲并没有喝茶,只是将问题抛了回来。
飞舟皱着眉:“祁谦现在不能走,因为……”
“因为他说不定知道夏夏的下落,对吧?”谷玲看了飞舟一眼,道,“可是那又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
飞舟没想过谷玲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