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盛了碗饭,“今天的案件停棘手的吧?”
州南栀点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明天,应该是整个县都知道了。”连羽涅一个在家的人都听到风声了,更别说街上了,一传十十传百,再者,酒楼本就是人群聚集之地。
“羽涅,你是不是去过西疆?”
“去过,跟随父亲出去做生意。”
“所以,你身上的蛊,是在西疆中的?”
下蛊,是西疆人一种特有的手法,州南栀之前只是听说过,但还真的未有见过。
他摇头,“我不知晓自己何时中的蛊,只是记得第一次发作时,全身上下又痒又疼,极其的难熬,自杀的念头油然而生。”
“如今那么多年来,从未想过寻求治病的法子?”
“贫苦人家,哪里能重金求医。”
他看着州南栀,又出口提醒道,“实际上,我们朝人有少部分也是会下蛊的,虽说是西疆传过来,但这门如此特殊的技艺,自然会有人求学。”
这话他说得确实不错,官家对于两朝来往是鼓励的,对于经济方面起到不可小觑的帮助,所以在这几年间,两朝人往来密切,在一些民族文化交融中确实是融洽不少。
州爷爷从客厅里出来了,拿出了他自酿的酒,这酒于他而言,珍贵得很,来州南栀都不让碰。
所以一般都是过节时才会拿出来。
“爷爷,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喝起这酒来了。”
“今儿我高兴,想喝就喝,你管得着?”
州南栀舔了舔嘴唇,她确实是管不住,于是干脆低头吃饭。
但州爷爷拿了三个杯子出来,给两人也各自倒了一杯,“喝,你们也一起喝,不然没有人陪着喝酒,有时候还真的不得劲。”
州南栀捻着酒杯,眼神疑惑的看着羽涅,今天两人在家都干了什么?
最后硬是被逼着喝下了四杯酒。
“今天爷爷去街上逛街,回来时,就和平日里一样呀,就是跟我聊了一下在街上听到的那个杀人案。”羽涅边洗碗边说道。
州南栀也一头雾水,看眼睛一直看着他这双白白嫩嫩的手,一看就不是干过家务活的手。
倒像是陈缘那样似的,娇养的贵公子。
州家一派和谐,但许家却不尽然。
两人吃完回去后,许爷爷追着京墨满院子跑,整个院子是鸡飞狗跳,鸡粪满天飞。
而不论反抗不反抗,最后两人的结局都是跪祠堂。
本想着那天逃跑的事情,爷爷忽然大法慈悲不计较了,如今看来,是玩起了秋后算账罢了。
京墨闻着身上衣裳的味道,“我靠,这鸡粪就是沾到我身上了,可真的臭。”
“那谁让你跑。”许鹿住扶了扶腰身,膝盖下垫着的是京墨的外衣。
“他拿一根那么粗的棍子,我不跑,以后都不用出去了。”京墨夸张的用手比划着。“不过,你爷爷的身体怎么就是那么好,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天天动粗,动怒,不是学医的吗?不知道怒伤肝吗?”
许鹿竹不搭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吐槽。
忽然,她转头,朝后喊了一声,“爷爷。”
京墨坐着的姿势立马调整好。
可是缓了一会,身后仍未出现什么声音。
许鹿竹这下子笑出了声,柔柔的说了一句,“和你开玩笑的了。”
京墨以跪姿倒地,“鹿竹啊,以后离南栀远一些。”
“爷爷。”许鹿竹又道。
又来!
但京墨还是起身乖乖跪好。
“鹿竹,随我来一下。”
还真的是爷爷。
许鹿竹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又整理了一下衣裳,看向京墨,两人使着眼色,偷摸划了几下手势。
“京墨,你继续跪着。”
京墨:........
祠堂又恢复寂静,堂前,烛火燃烧,这微弱的光一点都没有暖着整个房间,周围的空气无论何时,京墨总感觉是冷清的。
甚至有些瘆人。
他借势躺了下去。相对于地板的冷,他更害怕不舒服,膝盖已然跪红,双腿倒有些麻木了。
耳朵靠在地板上,由此,忽然滚落而来的石子便响彻了耳边,脑海。
他起身,捡起这块石子,石子在指尖间摩擦,窗外,不远处梧桐树上,一个白衣男子朝他比划了一个手势,一个暗示杀人的手势。
京墨不带犹豫,便跃出窗外,跟着那白衣男子而去,最后来到了老地方。
“下次能不能换个手势。”他嘴里吐槽着,手里边忍不住模仿了一下那个杀人的手势,“这个手势能表达什么呢?咱们不是买卖情报的机构吗?又不是什么杀手机构。”
“问阁主,是他设计的。”白衣男子平静的回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