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按摩太阳穴，说：“都是游戏，不是现实。”
卓靖关抓住那只手，才后知后觉，宁破城正在安慰他。于是什么名单，什么游戏，都抛诸脑后了。他搂着宁破城的后脑勺，宁破城则弯下了。
眼看就要亲上了，门忽然被推开，门锁坏了，靳往和靳归进来了。
卓靖关发现答应和靳往及靳归组队是非常不明智的了。
宁破城看他失望的样子，笑了，碰了他的唇一下，才直起身来。
靳往问：“你们发现了什么？”
卓靖关不情不愿地把他的发现说了出来。
靳往说：“后面的问号是什么意思？是说还有其他的正常学生不在名单上吗？”
卓靖关说：“很有可能是这样。”
“那么这些学生在哪里？在食堂的地窖里吗？”
“地窖？”
“不错，学校食堂的地下有很大的地窖，大到能够储存一个城市的萝卜白菜土豆地瓜。不过我们只能看到其中的一小部分，据说其余的都是空的，所以就都锁上了。”
“看来我们必须去地窖看看了。那学生宿舍呢？学生宿舍有什么问题吗？”
“有点小问题。学生宿舍的床确实是特殊设计的，如果真出现火灾之类的紧急情况，可以通过人力拉动连锁装置，直接将学生的床和门以及低层楼的防盗窗破坏，保证学生可以逃出宿舍，同时，仍然绑着束缚带。”
“也就是说，要让他们活着，但不让他们逃跑。”
“不管怎么说，暂时大部分学生都是安全的。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把这个名单里的不正常了的学生剔出去。”
卓靖关说：“他们不是不正常！他们只不过是在这个学校里生病了！”
靳往瞅了瞅他，改了个说法：“我们可以把名单里正常的学生找出来。”
卓靖关仍不依不饶，“那其他学生呢？他们还是不正常的学生吗？”
靳往把宁破城往卓靖关的怀里一推，推得他坐在了卓靖关的腿上，说：“别纠结了，他们都是好学生，他们只不过是生病了，行不行？”
卓靖关抱着怀里的宁破城，还真就没心思去纠结靳往说错的话了。
他想了想，决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包括宁破城已经坐在了他腿上这事，问靳往：“你打算怎么筛选名单？”
靳往和宁破城都忍不住笑了。靳归惊讶地说：“你不会真打算就一直让他坐你腿上探讨吧？”
卓靖关和宁破城都有些脸红。
靳往碰了碰靳归。靳归说：“我们都已经这么熟了，还不能实话实说吗？”
卓靖关算是明白靳归究竟哪里不正常了，这家伙情商有点低啊。
筛选的办法很简单，例如将名单分成两部分，分别提交，这样就知道每一部分里面有几个不在正常学生名单内的人，也可以按年纪、按班级等等去做筛选。总之，这是一个简单但磨叽的工作，除了卓靖关，没人肯做。趁这段时间，靳往和靳归去学生宿舍蹲点，尽量争取阻止董式自杀。
卓靖关在筛选名单的时候，才发现董式就是那个在他们进入教室时，明显发愣的学生。而董式竟然在卓靖关筛选出来的已经有了严重心理问题或精神问题的学生名单内。
他把名单放下，说：“我才发现，他比我还大几个月，但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个孩子。”
董式虽然是体育委员，但他个子不高，身体瘦弱，唯一健壮有力的，是他的双臂，被他用来撕脱自己手上的血肉，以便从束缚带中挣脱出来，然后自杀。
宁破城说：“你会是个好爸爸。”
卓靖关摇头：“未必。我只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要控制别人。”
“你就没想过，我其实也在控制你吗？贬低你，还让你帮我做事。”
卓靖关想了想，点点头，脸上出现有些猥琐的笑容，被宁破城踢了一脚。
脑海里不时响起声音，面板里不停更新字幕：
“玩家已找到正常学生97/？名，但尚未完成任务，请玩家提交正确的名单。”
“玩家已找到正常学生94/？名，但尚未完成任务，请玩家提交正确的名单。”
……
一直到晚上十点，声音和字幕终于变成了：“玩家已找到正常学生1093/？名，但尚未完成任务，请玩家提交完整的名单。”
“正确”变成了“完整”，说明卓靖关已经筛选出了全部已知正常学员的名单。
老蝙蝠长吁一口气。一直不停地播报，它都快累死了。
卓靖关说：“还以为这关是考察玩家的精神心理能力呢，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学生名册筛完了。”
老蝙蝠说：“本来是这样的，谁想到你看谁都正常啊！”
下一步，他们打断去和靳往及靳归汇合，阻止董式自杀，然后去探探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