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晚带着江沅懿回府了,路上还不忘继续暗示宋还楼可以为楚千明所用。
江沅懿全都听进去了,还想了好几个撮合两人的方案。
江漓晚现在主家,便给江沅懿置办了一个顶好的院子,既靠近他的院子,又高端大气上档次,只是气坏了温兰。
一回到相府,温兰就趁着江漓晚不在拖着江沅懿回了自己的院子,威胁江沅懿找到江姝姝。
“她可是你姐姐,这些年来,她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你却在相府享福,你不能让她再受苦了!”温兰拧了一把江沅懿,开始抹泪。
江沅懿近日忙的不可开交,偏偏又被温兰这么一闹,免不了心头窝火,冷言冷语问:“娘,她虽然在外面受了苦,可她犯了多少错你不知道吗?”
温兰不听,就一个劲说是江沅懿欠了江姝姝的。
“那我呢?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江沅懿赫然而怒,大声质问温兰。
她做了那么多事,还得到了这么多人的赏识,为什么温兰都好像看不见?
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江姝姝?
那她这么多年来的孝顺乖巧又算什么?
算她倒霉吗?
“不是!”温兰恼羞成怒,一时失去了理智,冲上前打了江沅懿一巴掌,嘶喊着要江沅懿把江姝姝赔给她,吼完又不断捶打江沅懿。
江沅懿心如刀割,她没想到温兰会这样说,伸手推开温兰就冲了出去,一时间心灰意冷,泪水不可抑制的奔涌而出。
江沅懿冲回自己的院子里,扑在床上放声哭嚎。
从前在现代的时候,她的原生家庭就谈不上美满和睦,现在看到自己的前世也这个样子,她哪里还忍得住。
她也想要有爹娘疼爱,她不想被任何人控制,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木偶。
桃夭和灼华身子好了之后就跟着江沅懿回来,继续和栖栖在她院子里伺候,三人看见她哭得这样撕心裂肺,都不敢贸然上前。
“我,我去找二少爷!”栖栖让二人看着江沅懿,转身跑了出去。
不过多时,栖栖就带着江漓晚进了庭院,江沅懿的哭声已经小了,只有若隐若现的呜咽声。
江漓晚看了眼桃夭和灼华,二人识相的跟着栖栖跑路了。
江沅懿从床上坐起来,强忍着擦掉泪水。
“不必忍着,哭出来就是。”江漓晚伸手摸摸江沅懿的头,眼底流露出些许心疼的意味。
许是连他都不曾发觉,自己的心跟着江沅懿的抽噎声一齐忐忑了起来。
江沅懿双眼红肿,捂脸抽泣:“卿……我好想……好想卿卿……”
江漓晚:喵喵喵?
有种奇奇怪怪的替身文学发生在了他身上的错觉。
江漓晚轻声安慰:“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她怎么还不回来呜哇——”江沅懿一把鼻涕一把泪。
江漓晚叹道:“往好处想,说不定是死在路上了所以才耽搁了归期呢。”
“你怎么这样!”江沅懿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瞪着江漓晚,虽然她现在很难过,濒临失控,但她还有脑子,分得清好坏。
江漓晚不再毒舌,耐心开导江沅懿。
祭黎山。
楚千明和谢羲衡打马出了祭黎山脚下的小城镇,路过一群南诏人的商队。
那群人拉着一群马和一个个木箱子,里面应该装着他们要卖的东西,商队最后面还拉着一个一身古铜色肌肤的男子。
那男子身子修长,衣衫不整,他的双手被一根粗壮的铁链锁着,铁链拴在一辆马车上。
有的时候那男子几乎是被拖着走的,身上擦出一条条长长的血痕。
不同的是,男子有一头长长的金棕色的卷发,以及一双宛如清澈湖泊的蓝色眼睛。
“那人是北疆的俘虏,你看除了他的脸,身上全是伤痕,大抵是进献给南诏皇室的男宠。”
谢羲衡骑马上前,在楚千明身侧细心解说。
楚千明眯着眼睛看去,果然男子脸上没有伤痕,且生的五官立体,美如冠玉,看着就不是凡夫俗子。
楚千明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而是和谢羲衡继续赶路。
虽然男子看着可怜,但他个俘虏,她可不想多生事端。
而且事关北疆和南诏以及盛瑾国三国,如果惹上了南诏人,谢羲衡可有的忙了。
南诏虽说愿意供奉盛瑾国,但这都多亏了谢羲衡,要是挑起了什么事端,破坏了两国平衡,加之南诏本就对盛瑾国不太服气,南诏一旦生事,可就完犊子了。
祭黎山和燕城距离不是很远,所以二人不出七天就到了燕城。
一路相伴,二人之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楚千明本就是个话唠,路上能说的上话的就谢羲衡一个,她常常一一开口就是一两个时辰。
谢羲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