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着说:“女子派人上门说媒,此举是自降身份的事。既然他们两个看对眼,该由齐兆海上门提亲。”
唐向晚岂会不明白如此简单的道理:“齐兆海倒是想上门提亲,奈何齐夫人不同意,所以需要姐夫助一臂之力。”
靖安王明白所谓的一臂之力,就是用他太子的身份压人。他才立为储君,实在不愿因为一个庶女,而去强迫武安侯。
唐向晚知道如靖安王这般奸诈狡猾的人,凡事都要权衡利弊,她狡黠一笑:“我其实也不愿管这些破事,奈何身在清远侯府迫不得已。舰寒前些日子说要携我去游山玩水,我离开盛京,也不会叫姐夫为难。”
醇厚的笑从靖安王喉咙溢出,神情颇有些无奈:“姨妹,我在战场厮杀十几年,被人威胁无数,从未妥协过。而今,却折在你一个小小女子手里。”
唐向晚笑若春风,娇俏道:“说到底还是姐夫疼我,姐夫,你对我太好了,以后你只管把舰寒往死里使唤,我一点也不会心疼。”
楚舰寒佯装要打唐向晚,唐向晚扑进他的怀里蹭了蹭,他天大的怒气也消散于无形。
唐向晚从楚舰寒怀里探出头:“姐夫,折日不如撞日,眼下你也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就去武安侯府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