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姐姐,我……”
薛燕吓得脸色发青,支支吾吾说不明白,语气越发低下,而眸中却闪过愤恨之色,似是憎恨薛婉将她孺慕姐夫一事挑明。
绝了她心里头那一点念想。
毕竟她一个庶女,即便进入宣平侯府,也只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薛婉见她面色惨白,心里疑惑不解。
王书简从未来过晋州一带,而薛燕又何时见过他的面?
难道是原主回门那一次?
……
思及于此,薛婉的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但是还真让她猜对了,薛燕欲言又止,不就是她身为小姨子,喜欢姐夫这一件事,有点难以启齿吗?
古时虽有庶妹续弦,可那她得死了呀。
但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
哦,不,是原主逝去了。
而她这个异世之魂,代替原主活得好好的。
薛婉顿时觉得有些头疼,揉了下眉心,她直勾勾地看着薛燕,语重心长道:“薛燕,王书简是你的姐夫,只要我还没有同他和离,你就别想着把目光落在他的头上。”
“当然,未来也是有可能和离的。”
“而且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善妒忌,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连看都不看一眼,男人是如此,家业亦是如此。”话说罢,便不再等薛燕,自顾回了院子里。
忽然见小姐推门而入,云霜双眸一亮,高兴地迎了上去,“小姐,您回来了呀?”
薛婉颔首,将身上外裳褪下递给云霜,随口关心一问:“可吃了?”
“吃了。”云霜点头,伸手接过了衣裳,小声禀告:“小姐,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了,还有屋里头的汤药,也熬好了。”
薛婉轻“嗯”了一声。
她伸了一会懒腰,就去浴室泡了泡澡。待沐浴完毕,就回到了久违三年的卧房里,将桌子上的避子汤一饮而尽,上榻休息。
可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却无法入睡。
薛婉只好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才能将薛府的铺子全部拿在手中?
正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翌日,
薛婉从睡梦醒来时,约是辰时一刻。
她揉了下惺忪的双眼,就起身下了榻,朝外间轻唤了一声,“云霜?”
“小姐,您起了?”云霜推门而入。
薛婉掀开眼皮,淡淡地扫了一眼云霜,思及昨夜想到的一些计策,便出言吩咐道:“你去前院瞧一瞧,看爹爹是不是在家中?”
“如果他在,你将他请来听风苑。另外,记得通知后厨做二人的早膳送来院里。”
云霜得了吩咐,小跑着出了卧房。
而薛婉目送她离开,就回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素净美人,肌肤白嫩又光滑,妥妥得一个天然美人。
她心生满意,自个拾掇起来。
约莫是一炷香的功夫,薛父满面春风,应女儿的邀请,来到听风苑。
薛婉仪容整齐,笑着将爹爹迎进院内,她边走边在他的耳边吹捧,说谎不打草稿,“爹爹,您可是女儿见过的最俊的美男子?”
“怪打趣为父呢。”薛怀远哈哈大笑。
薛婉见状,将云霜打探到底消息说出口,移花接木般夸赞,“昨夜我从燕儿妹妹那里得知,咱们薛家,不仅在染色的布料行业收获颇多,更甚在酿酒方面极好。”
“而您啊,现如今是晋州城商会的会长,果真是宝刀未老,羡慕死婉儿了呢。”
薛怀远一听,他眼神悠悠地停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眼,语调端得严肃问:“婉儿,可有事所求?”
薛婉不由得讪笑,却从未曾掩饰内心,将自个的想法说了出来,抹泪卖惨:“爹爹,您该当知晓,那宣平侯府乃是没落的氏族,而我自同夫君成亲,侯府便开始入不敷出。我的百万两嫁妆,其中大半被夫君填窟窿。”
“可思来想去,我不能坐以待毙。”
“爹爹,若不然,您将薛府中的酒铺亦或是布料铺子,暂时交于我手,让我好生经营,学一学经商之策。”说着,她擦了擦泪,一副吞声忍泪的模样,我见犹怜。
薛怀远眉毛拧成了死结。
他猜想过婉儿在宣平侯府中过得不好,哪曾想过侯府的那些泥腿子竟连嫁妆都贪。
王家那些废物玩意,简直辱没了门楣!
薛怀远气得火冒三丈。
“砰”地一声踢开了房门,负手进入房内,他面色沉沉地坐在椅子上,冲着薛婉发怒:“婉儿,你先前怎么不说?”
“才三年啊,就倒贴了五十万两白银。”他手指着薛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薛婉缩了缩脖颈,心疼地看了眼房门,继而承接着薛父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