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凌逸禾一直留着她,原来是想用她的身体复活心上人!
“山蓉,你......”
山蓉叹气,眼睛充满担忧,“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喜子,这把钥匙你收好。”山蓉递给宋喜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是后门的钥匙,后门在午时三刻的时候,有一对侍卫特别喜欢偷懒,如果你抓住他们偷懒的时候,很容易逃跑!”
“可是山蓉,你告诉我这些,你会不会有危险?”宋喜抓着山蓉的手,不想因为自己伤害山蓉。
山蓉摇头,“这把钥匙是我复刻的,你放心,我做事很严谨。喜子,你,你一定要逃出去。我很抱歉,我不能帮你太多......”
宋喜收下钥匙,“不,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我会回报的!”
山蓉笑着摇头,“我对人好,不求回报。或许以后我们就不能见面了,喜子,希望你以后好好的。”
宋喜重重点头,在房间拿出凌逸禾赈灾后回程路途上随手送给她的扳指,送给山蓉。
“你成亲,我抱歉不能前往贺喜,这个礼物,希望你能笑纳。”
山蓉望着那块将军平日里极为喜爱的扳指,连忙推开,“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宋喜不由分说将扳指塞给她,“必须收下!”
山蓉最终还是收下了。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山蓉才悄悄离开。
*
山蓉离开不一会儿,就有人又来找宋喜了,凌逸禾找她。
宋喜深吸一口气,此刻已经明白凌逸禾奇怪行为的原因,却仍然觉得不寒而栗。
凌逸禾到底喜欢的是谁?
宋喜跟着小厮来到了书房。
凌逸禾面色比前几日更加阴沉,注意到宋喜,扬了扬下巴,一句话没说,意思却很明显。
宋喜阖了阖眼,认命一般拿起那颗药丸,闭着眼吞咽下去。
“很好。”他淡淡评价,接着抬抬眉骨,示意宋喜割开手腕。
万般痛苦回忆顺着呼啸的风扑面而来,但是宋喜却没得反抗,只能一咬牙,用自己殷红的鲜血,喂养蛊虫。
等蛊虫吃饱,她无力瘫倒在地。
“你这样做,是伤天害理的。”她声音虚弱,声若蚊蝇。
凌逸禾似笑非笑,嗤笑一记,居高临下睨着她。
“这是你的承诺,你忘了?”
宋喜咬着牙没吭声。
“下去吧。”他摆了摆手,宝贝拿着陶罐,向着兰室的方向走去。
*
是夜,万籁俱寂。
宋喜面容扭曲,全身只出冷汗,发出痛苦的□□。
应该是那些黑色药丸的缘故。
她硬扛着,指尖掐入掌心,额头冷汗直冒。
钻心的疼痛在她心口蔓延。
前几日她拿着钥匙去山蓉说的那个角门看过了,暂时还没有碰到偷懒的值守侍卫。
终于度过了难熬的一夜,宋喜在凌晨在得以睡去。
第二日傍晚,依然有小厮来找宋喜,说凌逸禾唤她过去。
宋喜咬着牙,没吭声。
门外小厮又重复了几次,见没有回声,一溜烟跑去通报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吱嘎”一声推开。
凌逸禾一袭墨色长袍,没有任何配饰,气质独特,赫然出现在门口。面容阴沉,锐利的一双眸子扫了过来,威压满满。
宋喜拧眉瞧他。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将手探在宋喜额头探了探温度。
宋喜忍不住缩了一下。
他注意到宋喜缩了一下,强硬地一把抓住宋喜的手。
“躲什么?”他声音沙哑。
宋喜浑浑噩噩,此时才晓得凌逸禾的厉害。
疼痛迷失了她的心智,她泪眼婆娑,哽咽说:“凌逸禾,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我很疼.....”
凌逸禾微微一顿,她的一声声控诉,让他的眸子由阴寒转为平静,静静注视着宋喜那张充满泪痕的脸。
“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死亡,或许是更好的解脱。”
“不——”宋喜哽咽着打断他,“我不要死,我要活着......”
想到逝去的父皇母后,想到李长柳戏谑可恶的嘴脸,想到贫苦的百姓们,宋喜心如刀绞。
她身上肩负重大责任,怎么能这样碌碌无为地离开人世呢?
“凌逸禾,我求求你,救救我......”宋喜哽咽着,第二次恳求她。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独独求了凌逸禾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