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马光耀扶到椅子上,捆绑身体,动弹不得。
马光耀靠在椅背,脊柱都要散架了,不断吸气缓解疼痛。咬牙切齿,恨意盎然盯着李贡熙,恨不得能把李贡熙盯出三个血洞来。
李贡熙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嘴角挂着冷冷的微笑,慢慢走向马光耀。她将冷冰的刀贴在马光耀脸颊轻轻游走,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分量却很重。
“我知道你恨极了我,毕竟我是李长柳现如今唯一的威胁。”
“你们想杀我,想狠狠折磨我,羞辱我。”
“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也恨极了你们。”
“咬牙切齿的恨,刻苦铭心的厌恶。”
她将刀尖对准了马光耀的脸颊,露出一个亲近又诡异的微笑。
“你们都该死。”
冰冷的刀尖刺入柔软的脸颊,钻心的疼痛传来,马光耀才终于察觉李贡熙的冰冷决绝。
他大吼:“李贡熙!你就是个贱.货!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我告诉你,啊——”
他的话没说话,李贡熙的刀尖继续推入,已经刺向他的舌头,疼痛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贡熙挑挑眉,挑衅道:“马将军刚刚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了?”
马光耀嘴里是淋漓的鲜血,他仍然不服气,眼神死死盯着李贡熙,骂道:“小娼.货,小婊.子——”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
他的喉咙被割破,汩汩鲜血流出,他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音。
李贡熙手中力道加重了一分,冷笑着提醒他,“弱者才会多言,你像乡间长舌妇一样喋喋不休编排我的话语,伤不了我一分。”
“而我手中的刀,却能将你这张臭嘴的长舌拔掉。”
“来人,把他的舌头拔掉,而后,就地斩杀。”
洪诏心中大惊,马光耀可不是寻常人,他可是圣上的红人啊!杀了圣上的童年挚友,这世道只怕真要变天了!
他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见自家主子对自己不满拧眉,连忙俯身招呼门口的侍卫把马光耀拉出去拔舌。
被解开绳子拉出去的瞬间,马光耀发出最后的挣扎,他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一股力量,张开大嘴扑向背对着他的李贡熙。
他想狠狠咬李贡熙一口,最好把这贱人的肩肉狠狠咬下来。
洪诏大惊,无奈离李贡熙有一段距离,不能第一时间解救。
凌逸禾漆黑的瞳孔瞬间扩大,手疾眼快,反手将马光耀一把狠狠拍向一旁。
马光耀应声倒地,彻底失去战力。侍卫反应过来,连忙拖着他出去了。
洪诏也反应过来,连忙退出屋子,顺便还把房门关上了。
凌逸禾神情焦急,上下检查李贡熙,眉宇之间写满了担忧,“女君,他没伤到您吧?”
李贡熙被他扳过身子,眨了眨眼睛,“我没事。”
凌逸禾不放心,仍然上上下下检查着。
李贡熙推开他,审视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变化,问:“你不害怕吗?”
凌逸禾一怔,不解地问:“怕什么?”
“你不觉得我很狠毒吗?”李贡熙挑眉问。
凌逸禾终于确定了李贡熙没有受到伤害,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怎么会呢?”
“哦?”
“他们这样对待女君,这是他们应得的。他们本就罪该万死。”
李贡熙这才慢慢笑起来,看来凌逸禾是分得清楚是非对错的,他也算是自己人了。
因此对凌逸禾的态度也算温和起来,她关切地说:“你还有伤在身,就不要多加下地走动了。”
凌逸禾睫毛颤动,轻轻抬眸看她,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和感动。
“女君。”他声音颤抖着轻唤。
“嗯?”李贡熙张圆了眸子。歪了歪头。
凌逸禾微笑,平日里高傲不可一世的头颅顺从低下,声音轻轻的。
“您摸摸我,好不好?”
这个人,怎么老是喜欢别人摸他脑袋?
算了算了,他还有伤在身。
于是李贡熙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像哄小孩似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好了,快回去休息好不好?嗯?”
凌逸禾心中一片暖流淌过,彻底融化了他冰封的心。他整个人轻轻颤动,低低应道:“好。”
你说什么,都好。
李贡熙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头发揉乱,“好了,快回去吧!”
凌逸禾点头,丝毫不恼,顶着一头乱发,却仍然是很好看的。转身又看了李贡熙一眼,浅浅微笑,“我会快快好起来的。”
李贡熙觉得这人生病了真的像小孩似的,她也继续哄小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