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来得太快，洪水亮觉得他脸生疼。
“走吧。”
宋以西本来就没指望这种藏头遮脸的夜市，能有秩序。
不用一进来就见血，就已经哦米陀佛了。
“哎～～”
客户理解万岁，洪水亮擦了擦不存在的鳄鱼眼泪，赶紧跟上宋以西的脚步。
他这个月的外快，全看今晚了。
在各个摊主嫌弃的目光中，宋以西一个个摊档，一件件商品看过去。
就是不买，主打一个看。
要她买，实在是下不去手。
这些东西真的是又贵又丑，还不是她需要的。
比如这件：一朵半开半腐烂的莲花，售价十万，功能：轻微去除鬼气。
十万，买一个功效连0级鬼丸一个脚趾（如果它有），都比不上的丑东西。
她脑子，真的没问题。
“司机大哥，这条夜市街只有这么点摊档？”
不到半个小时，宋以西就把十多个摊档的东西一一看完。
“这是外围，里边还有更好的。”
洪水亮再次拿出那种红牡丹会员卡，在摊档的尽头轻轻一划，一道透明的门在半空出现，而后缓缓落地。
洪水亮收回会员卡，朝宋以西做请的姿势。
宋以西看着熟悉的结界门，抬脚跨了过去。
一个悬挂着各式各样灯笼，古香古色的街道出现在晚上。
昏暗的街道两旁，是亮如白昼的店铺，主打一个玄幻不讲道理。
每个店铺里边都有三三两两的顾客，整条街道却落针可闻。
宋以西抬头看每个店铺的招牌，然后直接略过，直奔最中央最大的那家店铺。
这破地方，就别想着捡漏了，看外面的摊档就知道，这些店铺的商品只会更贵。
这个夜市街最最中央最大的店铺，挂着一个空白的牌匾……
“这家店的老板说：店铺的名字由老板娘取。”
“而……他们的老板娘，现在也许可能还在读幼儿园……”
洪水亮看宋以西看着空白牌匾不动，熟练的解释。
反正，每次带客户来，他都要解释一遍。
“……”
宋以西没想到，她不过是脚累了，缓一缓，就收获了一个瓜。
还……怪好吃的。
踏进店铺的时候，宋以西愣了，这回是真的。
偌大的店铺，只在店铺中央摆了一个玻璃圆柱形的酒桶。
上书：猴酒
产地：鹅毛山
宋以西转头看向洪水亮，等他介绍。
结果，看到一只戴小丑面具头发起飞的呆头鹅。
“这…这……贺老板真牛！”
连小丑面具都抑制不住他的兴奋与崇拜。
“怎么说？”
宋以西嗅到了瓜的香甜。
“这家店的老板姓贺，人称贺老板，他的店只出售一种商品，卖完即换，不补货不重样。”
“样样精品，抢破头。”
“我们今天非常幸运，碰上新品上架，还是这样的极品货。”
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气都不带换的。
“怎么个极品法？”
恕她眼拙，没看出来。
这酒能量波动不大，大概率是辅助商品。
“这得从鹅毛山说起，鬼怪传说降临前，那里就是有名佛道圣地兼旅游胜地。”
“更出名的是那里的泼猴，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鬼怪传说降临后，那里的泼猴集体失踪了一个月，再出现更疯了。”
“那是见人就抓咬，更可怕的是它们还吃人肉喝人血，导致无人再敢去鹅毛山。”
“山上与山下这才痛下决心围剿这群泼猴，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那群泼猴集体半鬼化了，在折损了不少人手后，才把那群泼猴击杀过半，驱逐到深山。”
“半年前，那群泼猴在鹅毛山山脚下出现，袭击了管理处后，扬长而去。”
“再出现，血洗了一个小村庄，自此这群泼猴上了官方的必杀名单。”
说到这，洪水亮叹了口气，才接着往下说：
“那群泼猴速度快，擅长在深山奔走，深山现在都快成人类禁区了。”
“要在这样的地方，追捕一群攻击力极强的猴群，简直就是地狱难度。”
“贺老板能把这样一群泼猴击杀，还泡成酒，你说是不是极品。”
洪水亮满眼期待的看着宋以西。
“还行吧。”
背后的故事很感人，效果很赶人，她感应过了，那酒的也是祛除鬼气的，效果大概只有0级鬼丸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