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宋一尘和周岩就走了,虽然都恋恋不舍的,但明天就除夕了,怎么也得回家过年。
丛芳给两个人都没少塞东西,还给了两个人每人一个大红包。
因为周岩是第一次来,宋一尘则纯属跟周岩沾光,多得了一个红包。
送走了两个人,温文带着小虾饺去午睡。小虾饺本来还想跟陆黎睡,被温文强行给带走了。
丛芳看父子四人都看着她,忍不住笑:“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就是我那天问的事情。”陆知行说。“黎黎想知道,那几个孩子是谁。”
陆知行一想起来后面还来了一位,就打电话问了丛芳,但丛芳那时候正在候机,没空多聊,只说回家再说。
丛芳微微蹙眉。
“但是我答应人家,不跟任何人提起,不如你们爷仨儿先回避,我跟黎黎一个人说。黎黎是当事人,有权利知道。”
“什么意思?”陆思诚先不干了。“我们黎黎救了他们孩子,我们又没挟恩图报,连自己家人都不能说了?”
“当初找爸的那三个人,也说了不能跟别人提吗?”陆知远沉思着问。
“那倒没有。”陆思诚说。
“那不就成了!人家没提出不能跟别人说,却连我都不知道,可见当初你们也都没太当回事儿,也没出去说过。”陆知远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家人说说,也没什么。”
“对啊,连宋伯伯家好像都不知道。”陆知行说。“刚才知远问,我看一尘也跟着点头来着,可见他也不知道。”
“真的吗?”陆思诚忍不住笑。“那还真挺难得的,就你宋二叔那人,平时也挺喜欢显摆的,竟然跟亲哥都没说,还真不像他性格。”
“说了。”陆黎笑。“伯父还送了一鸣好多东西当鼓励,但夸完之后也没太当事儿。好像除了伯父,就一言哥知道。”
“嗯,宋恒和一言的性格,确实是不会多说。”陆思诚点头。
“行,你们有理。”丛芳笑着开口。“我想起来了,当初她说的是暂时别对任何人提,这一暂时都快十年了,跟你们说说,也没什么。”
父子四人都没说话,只是看着丛芳。
“当初落水的,是四个孩子,别的孩子应该都是救援队救上来的,只有那位妈妈的孩子,是黎黎救上来的。当时那位妈妈虽然挺憔悴的,脸色也不太好,说话也挺恳切的,但我能看出来,她平时应该是一个挺……优雅中带着一点儿强势的女人。”
“妈。”陆知行问。“你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姓什么吗?”
这是陆黎最想知道的。
但听母亲的描述,好像连那孩子的妈妈姓什么,都不知道,一直用的称呼是“那位妈妈”。
丛芳果然被陆知行问住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我仿佛听她说过,是我们对不起小……耶?也?叶?”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陆黎问。
“好像是别的家长来了很久之后,具体不记得了。”丛芳说。“她没来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是三个孩子。”
“估计现在,你宋二叔家也认为是三个。”陆思诚说。
丛芳点头:“我的确听那位妈妈说过只来我们家。”
陆知行看向陆黎:“这些对你有用吗?”
“有用。”陆黎说。“我差不多知道是谁了。”
“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问这个?”陆思诚看向小儿子。“我记得我和你妈当初给你打电话,你就说知道了,什么都没问。”
“可能因为那个小孩儿,先来找我了吧!”陆黎笑笑,有些无奈。“但也不一定是他,我现在还没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诉你们。”
“如果真是那孩子,这么久了还来找你,应该是个懂得感恩的。”陆思诚说。
陆黎笑笑,没再说什么。
陆家这个春节,过得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因为,温文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温文没别的想法,只希望小家伙儿别除夕或者初一出生,大家安稳地守岁。
大年初三,温文就去了医院,当天下午,孩子就出生了。
这回没让提前准备了小衣服小玩具的陆思诚和丛芳失望,真的是个女宝宝,因为还在春节期间,丛芳当即就给孩子起了小名,叫小春卷。
两天后,小春卷的大名也起好了,叫陆云舒,既随上了哥哥陆云熙的大名,跟小名组合起来,也沾了点儿坐看云卷云舒的意思。
丛芳听陆思诚这么解释,无语地撇了撇嘴。老东西一直就这样,爱装文化人。
还是她给孩子们起的小名好,又可爱,又有烟火气,还都是她爱吃的。
依家里其他人的意思,是希望温文能在医院多住几天,大人孩子都能更放心些。但温文自己就是医生,又是顺产,该做的检查都做完了,各项指标也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