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在手里,头在空中。
他仍然保持着怒视唐匪的狰狞表情,甚至那瞳孔里面的血丝都不曾有任何的消减。
当利刃割掉他的脑袋时,他甚至都来不及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无头的躯体都已经躺倒在身后兄弟的怀里,他的头颅才喷溅着血水落在地上。
噗!
骨肉和石板进行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轻的时候,听说看到地上躺着一百块钱,他都能犹豫半个小时要不要捡,担心钱上是被人抹了药还是钱下被人挖了坑.”
不管王超有没有想过要开枪.
万一走火了呢?
“嘿嘿,只要有利益,那些人什么都敢干。”
“算了算了,不听了。”沈伯鱼摆了摆手,示意唱曲的姑娘下去。
“咱们回归正题,你想啊,就是这么一个人一怒之下就砍了别人的脑袋.他图什么?”
“我在想,这符合谁的利益。”沈伯鱼出声说道:“如果没有别人的指使,亲卫队有胆子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何止冒出头了?他现在怕是有自成体系的想法就他身后明里暗里藏着的人脉网一般人可动不了他。”
“您觉得唐匪在这起事件里面还扮演了其它的重要角色?”
他杀了自己的兄弟,却完全不当作一回事
难道我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猪狗吗?
“和他们拼了。”
“如果他不愿意呢?”秦望远出声询问:“他并不是咱们的人。”
“什么特征?”
刚刚还鲜活的生命,眨眼间便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二叔,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咋没有替剑一说话了?剑一被带走了,我们比谁都着急。”秦仲玉脸色不善的说道。
“是的,我不信他会一怒杀人。在没有任何利益企图的情况下,在监察院门口杀人。而且,杀的是秦剑一的亲卫队,浴火军的军官。”
人都死了,我怎么让他给你写保证书?
他一马当先,挥拳砸向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名监察使脸上。
“怎么了?你又有什么想法?”飚叔和沈伯鱼朝夕相处,实在是太了解这位二爷的性子了。
“是的,秦剑一是秦家的秦剑一,也是浴火军龙血机械团的团长。当秦剑一进入军队之后,便是军队的秦剑一,帝国的秦剑一。”
仿佛在同一时间完成。
“到底是谁带的头?这不是胡闹吗?被人杀了也白杀”
当他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那就代表着双方不死不休。
“他能有什么利益?他也不过是听令行事.”
张近海出声嘶吼。
可是,唐匪都当街杀人了
珠玉在前,他做什么能掩盖掉唐匪的风头?
“我倒是觉得陈平干得好,亲卫队的小伙子们有血性.一言不合就是个干,主将都被人带走了,他们这些亲卫队一个个的当起了缩头乌龟,要来何用?”
秦望月看了过来,出声询问:“老三,你怎么看?”
“威胁?不敢开枪?那你让他给我写一份保证书。”
沈伯鱼和其它日子一样,躺在天井的竹椅上面听小曲。
忍无可忍,不必再忍。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你觉得唐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沈伯鱼出声问道。
“他现在是钟天阙面前的红人,有事没事就跑去坐坐.严文利那条老狗他几时把别人放在眼里?却为他担了不少干系”
内部巡视外部防御原本就应该是他们的工作,现在被五处的人给抢了先.
他们心里是不服气的。
沈伯鱼终于睁开了眼睛,仰脸看天,面露深思之色,出声说道:“没道理啊,他们这演的是哪一出?”
倒是一些人面露思索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要去衡量别人的人品,也不要去测试对方的胆量
影视剧中那些抓着别人的枪口瞄准自己额头嚷嚷着让对方开枪的主角都是智障。
“可不是嘛。有个副队长情绪失控,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一怒之下就把人脑袋给砍了.”飙叔很是八卦的说道。
「死人了!」
事情都让唐匪和他们五处的人干完了,他们安保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身穿深色旗袍的气质美女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喝着越剧的时候,他的双眼微阖,双手有节奏的在把手上面打着拍子。
但是看到唐匪笃定从容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没必要那么慌。
“谁敢阴监察院?”
“先有国,后有家。我们一定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要家国不分.”
“王超.”
「事情大条了!」
正在这时,老管家常飚走了进来,蹲下身体来在他耳边说道:“二爷,外面出了点事情,我讲给你听听?”
“为队长报仇,为王超报仇”
魏君看着眼前的乱状,出声询问:“处长,我们怎么办?”
“什么?剑一的亲卫队大闹监察院?和他们那边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