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路,小宅内。
洪智有和余则成走下车来。
门口排着不少的人。
这些都是来找秋掌柜看病的。
不得不说秋季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秋季坐在院子的诊桌前,一眼看到了二人,连忙吩咐学徒宋阿宝:
“今天就看这么多了,后边一律谢绝。”
“是!”
宋阿宝走到门口:“各位,秋大夫累了,今天就看到这了,后边的朋友改日再来吧,谢了。”
然后,他关上了院门。
待一一看完了前边之人,开完了方子。
已经是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终于轮到余则成了。
看着昔日的老上级如今红光满面,余则成强忍住笑意,上前道:
“秋掌柜,好久不见。”
“怎么是你。
“不看,不看,阿宝给我轰出去。”秋季脸一沉,大怒道。
“我,我是来看病的,凭什么赶我出去。”余则成不满争辩。
“凭什么,我现在为什么坐轮椅,不就是你开枪打的吗?
“你给我出去,你的病我不看。”
秋季拍桌骂道。
“这位先生,烦请你出去。”宋阿宝上前拦着余则成。
“秋掌柜。
“有话好商量,余主任当年也是公事公办。
“医者仁心,再说了他现在也不在津海站干了,就是个求医心切的病人。
“您大人不记前嫌,劳驾劳驾。”
洪智有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看在洪秘书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阿宝,你到门口堵着去,别什么人都往里放了。”
秋季指着门口道。
“是,师父。”宋阿宝很听话的去了门外边。
“警卫呢?”洪智有四下看了一眼,问道。
“早撤了。
“毛人凤监视了我几年,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太多,他要甄别那得把整个老蒋班子都抓了。
“估计是搞心烦了,就把这边的特务撤了。”
秋季笑道。
“老领导!”
一听这话,余则成泯了泯嘴,上前用力握紧了秋季的手。
“则成同志!
“你在津海的事,我这边也知晓一点,除马奎,斗李涯,你辛苦受累了。”秋季见到老搭档亦是欣喜不已,红了双眼。
“我不算什么,只是苦了你。”看着秋季瘫痪的双腿,余则成仍是愧疚难当。
“不说这个。
“正好我这刚接到上边的新任务,京陵这边找不到合适的人手,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啊。
“组织得到消息,李宗仁野心很大。
“一面逼迫蒋下野,一面正在力劝美佬介入局势,想划江而治。
“对于他这一决定,蒋也是默许的。
“一旦美佬大军介入,苏联也必然强势介入,美佬操控国党傀儡之政府,苏联也干预咱们华夏民族一统大业。
“此等险恶用心是十分危险的!
“我泱泱华夏岂可再仰人鼻息,任人分割。
“对此,我方领导绝不同意。
“我华夏五万万儿女也绝不会同意。
“只是苏联又不可得罪。
“斯大林那边已有人去密谈,但北美这边仍需下猛药,组织已派遣了人,还有爱国民主人士也在游说。
“但这还远远不够,需要多方面下力气。
“洪秘书,你是我党友好人士,与斯密夫大使和柯克司令私交不错,我想请你出马。
“事关千秋万代之事,还望您不要推辞。”
秋掌柜压低声音,恨意森然道。
“我尽力。”
洪智有没有拒绝,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在历史潮流中,起不了太大作用。
惟愿推波助澜,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往街道左转有个小公园,公园第二个凉亭往左,有一颗歪脖子树,我上次去散心在底下藏了五根金条。
“那是组织给我这次任务的经费。
“我知道你是买卖人。
“就当是组织给你的辛苦费了。”
秋掌柜说道。
“行,那我就收下了。
“不过可能不太够,我还需要更多。”洪智有想了想道。
游说柯克这帮洋孙子那是需要真金白银的。
五根金条塞牙缝都不够。
他现在财产早转移到了香岛,钱庄也倒出去了,手里能流通的资金有限。
“你需要多少?”秋掌柜问。
“至少五万美金。”洪智有张开五根手指。
“好,我来想办法。
“只要能阻止美佬入场,多少钱也是值得的。
“明天你去美乐咖啡馆,到时候会有人给你。”
秋掌柜想了想道。
“好。”洪智有点头。
“秋掌柜,我想问问翠平,还有津海交通站的同志。”
余则成时刻谨守组织的纪律,没有说出廖三民的名字。
“则成同志,组织希望你先静默一段时间。
“不是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