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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师弟觉得,我心悦于你。”(2 / 4)

姐所言,必然为准。师姐所行,必然有其道理。哪怕对面是魔尊,只要盛凝玉喜欢,央修竹就绝不会反对。他说了些如今近况,提到了如今剑阁众人。“自师姐离去后,容师兄将自己关在望星高台上许久,终日不出,而后几年,他虽成了代阁主',却愈发沉浸在音修一道,与……九霄阁玉阁主交好。”说起玉覃秋,就必然提起他的女儿。

“玉师姐……现在已经改名′寒玉衣,她去了第七洲的云梦泽,立了一个名为′千毒窟'的宗门,专门收留那些身中剧毒,无家可归之人。”听见“寒玉衣"三个字,盛凝玉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央修竹抬眼看了看她的神色,确认盛凝玉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才缓声道:“她和鬼沧楼楼主情投意合,已立下灵契,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未正式举行结契大典。不过容师兄曾说,待这次鬼养日结束,他会备下一份贺礼送往鬼沧楼,想来师姐恰好可以赶上。”

他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一边说还要一边观察盛凝玉的神色,小心的甚斟酌着措辞,唯恐她流露出半点伤神。

央修竹以为隐藏的极好,却不知这一切动作都落在了盛凝玉眼中。春花垂落下,梨花疏影里。

盛凝玉挑起眉眼,轻轻一笑。

眉宇飞扬,一如往昔。

“说了这么多人,央师弟为何不说说自己。”这是她自相认后,第一次叫他师弟。

花香幽幽钻入鼻尖,心头风雨初歇。

央修竹古板冷硬,坚如顽石。

他自幼双腿有疾,不良于行,见多了亲人为他殚精竭虑,忧心忡忡的模样,也见多了母亲自怨悔恨的泪水,听多了父亲沉重的叹息,还有寻常路过的师兄师姐们看他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惋惜。

央修竹不喜欢这样。

他不喜欢当轮椅推入庭中时,骤然沉寂下来的气氛,也不喜欢自己出现后,那些或是恶意,或是怜悯的目光,更不喜欢他流露出不适神情后,身旁人的紧张与心疼。

央修竹不想再给他人增添负担了。

于是他开始学着收敛神情,逐字逐句的斟酌话语,放慢了说话的语速,让旁人窥不见他的心情变化。

最后,他习剑有所成,竞是能在轮椅上使出一手好剑,更是以此拜入了剑尊麾下。

央修竹自以为道途就此坦荡,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剑阁乃天下人之剑阁,其中有天赋者不知凡几,饶是他天赋如何出众,但因这双腿,他往往要付出比旁人更多几倍的努力,才能服众。日复一日的练剑,忽然有一日,剑阁长老一-他的父亲告诉他,他的双腿之症乃是魔气入体,是天罚。

“为父之所以让你拜入剑尊门下,也是由此缘由。"大掌抚摸着他的头顶,央长老道,“你生来如此,天机阁也曾示警于我……唯有剑尊,才能压制你身上的魔气。″

母亲水为霜走到他的身旁,她已经虚弱极了,却还是在央长老的搀扶下蹲下.身,看他的目光满是怜惜与爱意:“记住,孩子,无论如何,都要保持本心,切勿为外物迷了眼。”

央修竹平静的应下:“是,父亲,母亲。”但他的内心茫然极了。

原来他这一生,都是被固定好的。

那他又到底为何执剑?

滚入浮尘,落于淤泥,道心几近坍塌。

直到,有一轮天底下最明亮最张扬的月色,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像是水滨之畔,终于感受到湿润的小蟹,试探的从沙子里生出了蟹脚,挥舞着钳子,一点一点的靠近。

他一直一直仰望着那轮明月,他有了道心,有了的执剑之由,有了……怨。彼时,央修竹知道自己任性,甚至有些不讲理,但他想,自己是可以任性的。

因为盛师姐会包容他们,就像是一轮明月,永远会照亮周围的星辰。但后来,他的父母一一央长老与其夫人水为霜死在了魔阵中,而师姐,也消失了。

明月西沉,黑夜如墨,再无一丝光亮。

央修竹表面依旧平静,他成了剑阁长老,他学着和曾经的师姐一样,立剑众人之前,在修仙界风雨飘摇,谣言尘嚣之时,和容师兄一起护住了身后的剑阁弟子,稳住了剑阁的地位,赢得了一片赞誉。高台风骨立,石中剑修竹。

可磐石的心中之惧,又有何人能诉?

央修竹愈发沉默寡言,他再不流露出丝毫神情,更没有在口中诉说过半分,故而就连代阁主容阙也不知晓,自景和二百一十四年,剑尊陨落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后悔。

后悔自己当年的任性,后悔自己当年的轻慢,后悔自己的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岁月漫长。

央修竹垂下眼,握紧了轮椅的楠木扶手。

“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么?”

盛凝玉见央修竹沉默许久,对谢千镜眨眨眼,继而对他循循善诱:“不如就说说,这些年中,有没有遇上喜欢的修士?如今修为如何?可有心结未了?打算何日再突破?”

央修竹”

见盛凝玉越说越不着调,谢千镜拦了一下,浅笑道:“好了,别为难央师弟了。”

盛凝玉没注意到谢千镜称呼的变化,央修竹却抬头看了一眼。对上这位魔尊充满善意的目光,央修竹颇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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