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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3 / 4)

她在镜中看他动作,一时震惊得呆住,睁大眼睛,呼吸也乱了。他指尖捏着两边领口往回拽,在如此小心的情况下,还是蹭住了她的皮肤。或许她过于敏感,似乎有一阵电流涌过全身,害心脏剧烈疯狂地跳着。他收回手,不动声色站在一旁。

唐小姐也不问为什么要这样,通过镜子看他刚才那只手。他用的哪只手来着?

左手右手?是戴戒指那只吗?

半响后,傅程铭解释,“领口开了。”

她收回眼,说得极其生硬,“哦。”

“替你合上。”

“好。”

那么多次心跳加速,脸发烫,唐柏菲再明白不过了,她真的喜欢他。且这种感情与日俱增。

毛晚栗催她主动,让她先一步表白占上风,毕竞女追男隔层纱。何况表白多简单,说句话而已,都不用负责。

后来的几天晚上她反复烙饼,睡不着,也考虑过冲动一回。但是,她从来没表白经验。

要怎么说?说完之后呢?他会拒绝吗?

他是那种直接说不的人吗?还是说,他模棱两可让她知难而退?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恶了。

要是接受呢?他会怎么表达?像平常一样点头微笑?说,嗯,可以。还是像小说一样和她接吻?吻到喘不上气?他会?他不是很古板?唐小姐偷瞄他一眼,不禁抿住嘴唇。

她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双唇翕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想说什么。”

她抬头,看傅程铭垂眼对她笑。

“没什么。“是的,唐小姐退缩了,她矢口否认,还暗骂自己是胆小鬼和缩头乌龟。

简单一问一答,氛围却是乱的。

傅程铭颔首,神情意味深长,“有些话,我确实要对你说,不过不是现在,等我们去伦敦,好不好?”

唐柏菲其实想问为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下去,说了个好字。她沉浸在表白未遂里,看着他也心猿意马,哪有空猜他到底想说什么。傅程铭后退几步,转身走到门口,对她说,“就这样,我先走了。”她点头。

门关上。

屋里又变得安静寂寥。

唐小姐盯着门,看了好长时间才收回眼。

他人离开一段时间后,她去洗手间把淡妆卸了,也擦掉锁骨高光。晚上毛女士带了几盒烤海鲜,三瓶韩国烧酒。她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床上,把餐盒一放,告诉唐小姐,今晚在床上吃。吃饭时,唐小姐说起今晚的气氛,说她差点就冲动了。“差点儿?"毛晚栗眯眼睛,“我不是说了吗?张嘴闭嘴的事儿,多简单啊。成功了最好,失败了大不了社死一回。”

她对毛晚栗假笑,“是呀,表白失败以防尴尬,再也不见就行了,你说我能吗?”

“对哦,你已经和他结婚了,到时候同在屋檐下,只会比办公室恋情还麻烦。"毛晚栗撇嘴,发现这简直无解,“但你还是因为胡思乱想退缩了,都怪你想象力太发散。”

“不瞒你说,"唐小姐和她碰酒瓶,“我短短一分钟,脑子里就设想了不下二十种情况。”

毛晚栗感慨,“可惜,我还以为你进步了呢。”“进步什么。”

“因为你以前只知道接受表白啊,没主动过。”两人来回碰杯,多半瓶酒已经喝下。

她面颊有了红晕,决定道,“我想通了,还是做回以前那个我。“"回归那个高高在上、从不在感情里主动,也不会纠结的大小姐。“好,那就不表白,咱们今天也不提他,"毛晚栗一甩手,“把他先丢到一边。”

唐小姐用肩膀撞撞她,“聊聊你。”

“我没什么好聊。”

“我什么时候能喝你离婚的喜酒。”

毛晚栗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怔愣好久,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就泪酒当场。

她替毛晚栗擦眼泪,“怎么了,不哭嘛。”后者早已啜泣得不像话。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里,她听毛晚栗说,“我会努力的菲菲,我争取在二十五岁之前,攒够一百万,”

唐柏菲打断,“攒什么攒,我养得起你啊。”“我不吃软饭,不要你养。"毛晚栗哽咽着。两人在“我养你”和“不要你养”之间,踢了好几个回合的皮球。唐小姐记得毛晚栗说过要以牙还牙,比如丈夫出轨,她也要。晚上酒精作祟,她顺手把季总微信推荐给毛女士。煮不成熟饭,拿出去气人也是很有杀伤力的,毕竟是傅程铭的朋友,从外貌到内在都不会差。

邮轮还剩不到两天靠岸。

在倒数第二天中午,那个假发店送来给黛西定制的长发,浅黄色直发,能垂到腰间。唐小姐还买了一盒彩铅和纸,听黛西说,她喜欢画画。她领着黛西去临时更衣室,从头到脚换好,又走回私人甲板上给他们看。在甲板上坐着的还是那些人,刑少爷和orion先生。说起刑亦合,他最近也奇怪得很,对她说的话做的事,不再像从前那样没有边界感了,有时看她的眼神,还带着点难以抑制的不甘。她压着黛西的双肩,眼神示意他们评价。

刑少爷大声夸赞。

orion先生更是不断鼓掌。

唐小姐也低头去看,黛西一身短袖高腰裙,袖口是泡泡状,白袜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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