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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1 / 2)

第24章晋江

谢诏的手扶在她的腰上,灼热体温透着衣裙紧贴着肌肤,好似在身上留下烙印。短短时间内,谢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已触碰了她两次。她不敢看谢诏,目光垂在马背的鬃毛上。

待她坐稳后,谢诏回到马车。

他一走,她便从无端凝重的气氛中解脱出来,四处看去,周围已不见匪徒的踪影,只有侧后方一匹马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绳子,把常春的两条手腕紧紧拴着,那条被箭穿过的手臂上捆着随手从他衣裳上扯下来的布条,浸透着鲜血,十分凄惨。

这伙匪徒被一网打尽,只留下一个常春。

顿感人命薄如纸,愈发珍惜自己这条命。

她极速地收敛视线,心里担忧起在马车里躺着的谢玉清,侧过脸,看着走在马斜前方的随从,想要询问谢玉清的事情,可几次开口,最终都闭上了嘴。这是谢诏的随从,要想从他口中询问谢玉清的情况,必然会烦扰到谢诏。谢诏……

她不愿惊扰到谢诏,可心中惦念着谢玉清,频频回头望去。马车中,谢玉清早已醒来。府医照料他多年,对他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几副药下去,便令他暂时缓了过来。只是毕竞底子虚,又遭受重创,已是坏了根基。虽缓了过来,也是没几年好活。

谢玉清不甘这么躺着,苍白着脸。谢诏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扶他半躺着。

又说了句,“她一切安好。”

“她”是谁,不言而喻。

此话一出,谢玉清的神色明显缓和许多,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的浮上一层红晕,方才喝下去的药渐渐起了效,又过一会儿,他渐渐地能说话了,虽有些吃力,却还是慢慢吞吞道,“小意……现在……如何了?”听到她的名字,谢诏不由朝虞枝意的方向望去,恰逢与她回过头来,朝马车这儿往望来。虞枝意那双眸子中,没有一丝半点的笑意,只有担忧,更无,看到他时的恐惧与惊慌。

“瞧着还不错。"他说。

谢玉清微微有些吃惊,他说这话,原本没想过谢诏会回应他。“那就好。”

“好好养病,想这些做什么?”

谢玉清不以为然,虞枝意是他的妻。若是不为她着想,那算什么。至于谢诏,一个枕边没有知冷知热的人,懂些什么。正想着,马车外一人道,“侯爷,夫人想问问,二爷现在如何了?”谢诏道,“去回,一切安好。”

夫人?谢玉清立马把目光对准谢诏。前头没名没姓的,是谁的夫人。可任凭谢玉清如何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诏都维持着坦荡的神情,好像是谢玉清多疑了似的。

可谢玉清从不觉得自己多疑。

没等他开口,谢诏先说,“我已央求白将军,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不日,便要回京。”

谢玉清便是想再说些什么,此刻也不得不咽进喉咙中。明明当时,他说的只是一句气话……并非真的,想让兄长离开。他有些发怔。

“何时回来?“千言万语,都只汇成一句。谢诏没有回答。

谢玉清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答案,霎时间,车厢内静下来。眼前闪过的,是几年前谢诏进京时的意气风发,而现在,竟然还要央求白家那小子了吗?他一直知道,是他,是母亲,还有这沉闷的谢府,困住了谢诏。“好。”

这时,谢诏敲了敲车厢,道,“去请夫人进来。就说二爷醒了。”谢玉清望着他,无言。

虞枝意一进马车中,便看到这对兄弟无言的场景,她不敢多说,只用关切的眼望着谢玉清,待得到安抚的眼神后,才放下心来。强撑着的心神乍一松懈,便觉得有些乏力。她不敢让自己睡过去,小心地在车厢里紧贴着车厢壁与谢玉清之间坐下,紧紧抓着谢玉清的伸来的手。这辆马车比之前那辆相比,显得太过狭小。三个人挤在一处,谢玉清还躺着,有些逼仄。

她以为,谢诏为了避嫌,会离开马车。

可谢诏久久没有动静,甚至闭上了眼睛。

她只好蜷缩起膝盖,谢玉清示意她靠着自己的肩头,她也只是摇摇头。眼神紧紧地黏附在谢玉清身上。

眼帘沉重,很快,她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蓦然,谢诏开口道,“你想如何处置那些山匪?”虞枝意睁开眼,却见谢诏正垂眼看着谢玉清,奇怪的是,她心里觉得,这话是对她说的。

这会儿谢玉清又想起方才经历的事情,恨得咬牙切齿。他气量小,那些人一个都不愿放过,“兄长意下如何?”

“左不过是些山匪,杀了便杀了。"谢诏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虞枝意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开始鼓噪起来。

“轻易杀了,倒便宜了他们。"谢玉清脸上,透着一股阴狠。虞枝意这才发现,谢玉清与谢诏,想法竟出奇的一致。她忍不住朝谢诏看了一眼,却恰好对上他的视线,她急忙垂下眼,恨不得捂住耳朵,假装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件事。

“只是那常春,轻易杀不得。”

“为何?“谢玉清心中不平,连带着气息也开始不稳。“他是常家的儿子。”

谢玉清恨恨道,“常家的儿子又如何?"伤了他,一样要死。谢诏却没有这样冲动,喊打喊杀。

谢玉清也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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