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瑟轻舒了一口气,她的心中既感动又担忧,要知道坐在这里的可是晋王,没想到君澜尽当着他的面竟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君澜尽看出她的担忧,朝着她摇了摇头。
就听沈景晔大笑了一声:“君公子真性情,本王佩服,既然君公子这么说了,那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你放心本王以及江家绝对不会对绫华县主动不该动的心思。”
江玄衣听着这话,有些不乐意了,但当着君澜尽和沈景晔的面他又不好反驳,只得闷闷的坐在一旁。
君澜尽眼尖看出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怎么,你有意见?”
江玄衣:“……”
江玄衣宣气的将头别了过去:“没有。”
君澜尽挑了挑眉道:“那就多谢晋王和公主今日设宴款待了。”
沈景晔见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忙令人上菜,而对面三个姑娘目瞪口呆的见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尤其是江南衣,她本来对容锦瑟还有些不忿的,虽然她帮她求情洗脱了她的冤情,但自己被人冤枉也是因为她。
江南衣本就心高气傲,虽然她表面上答应了会和容锦瑟交好,但其实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她忽然有一些后怕了。
因为容锦瑟的这个哥哥太吓人了,她竟有些心疼容锦瑟了。
沈悦颜也见识到了君澜尽的厉害,寻常人像他这般有机会结交权贵都是阿谀奉承,唯有他不卑不亢敢和她哥哥这么说话。
说实话,她是有些敬佩他的,但是她也是一个守承诺之人,既然答应了容锦瑟不打他的主意,她就不会再动别的心思。
于是便敛了敛思绪,拉着容锦瑟聊起了八卦:“对了,你知道吗?田衿霞她生病了,而且还惊动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我听说她脸上好像起了疹子,虽然治是治好了,但留了很多难看的疤,都不能见人了。皇后娘娘把太医院所有的人都派去给她会诊,也没有治好呢。”
容锦瑟听到这话眸光一动,下意识的看向了君澜尽,就见他好似没有听到沈悦颜的话一样,淡定自若的同晋王推杯换盏。
倒是江玄衣听到这话顿时打起了精神来,他十分解气的哼了一声:“活该,我看她就是坏事做的太多,糟了报应,你说是不是君兄?”
君澜尽没搭理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江玄衣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沈悦颜好奇的问道:“怎么,表哥你和她有仇吗?”
江玄衣便绘声绘色的将田衿霞当日在聚福楼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众人听后皆是一惊。
沈悦颜本就是嫉恶如仇之人,听闻田衿霞如此下作她气的一拍桌子:“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恶毒,这下看她以后还要怎么出来见人?”
容锦瑟心中激动不已,她想到当日在马车里君澜尽对她说过的话,他说如果上天不帮你,那么就自己去讨回来。
她敢笃定田衿霞的毁容一定跟君澜尽有关,他带回安平一定是让安平对田衿霞做了什么。
这一刻,容锦瑟心中有种被什么东西溢满的感觉,她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就连沈悦颜他们在说着什么她都听不见,她的眼里心中就只有一个人。
她的尽哥哥。
容锦瑟等人出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了。
席宴上,三个姑娘并未饮酒,只有沈景晔、君澜尽和江玄衣喝了些酒,只是君澜尽和沈景晔酒量好未见有什么醉意。
但江玄衣就不同了,他心情不好是以多喝了几杯,如今走路都有些摇晃。
沈景晔因为要送沈悦颜回宫,便先辞别了众人带着他妹妹先走了。
江南衣见自己的哥哥喝多了,走上前来要扶着他,谁料君澜尽快人一步扶着江玄衣,对着江南衣道:“你先上车,我有几句话想和江世子说。”
说着,也不管江南衣同不同意就把人带去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江南衣反应过来,忙要去追,容锦瑟将她给拦了下来道:“尽哥哥和他说几句话而已,你紧张什么?”
“我能不紧张吗?你的尽哥哥连晋王表哥都敢威胁,谁知道他要对我哥哥做什么?”
江南衣急的跺了跺脚,她既担心自己的哥哥又怕君澜尽,虽然她和君澜尽只有两面之缘但这两面都是不好的印象。
尤其今日见识到了君澜尽的张狂,她更觉得此人很可怕。
容锦瑟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你哥哥又没得罪我的锦哥哥,我觉得你是把我的尽哥哥想的太坏了。”
江南衣:“……”
她一脸无语的样子看着容锦瑟道:“你是不是傻?今日是我哥的主意让悦颜表姐约你来这里的,我觉得你的尽哥哥一定是知道了,只是当着晋王表哥的面他没有对我哥哥怎么样,现在晋王表哥走了他便有恃无恐了。”
容锦瑟还真没想这么多,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江南衣一脸担忧的样子:“你想多了,也许他们就是有事情要谈呢?”
江南衣顿时不想跟她说话了,一个喝醉了的人能有什么好谈的?
容锦瑟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君澜尽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就算是替她出头也不会留什么把柄。
她凑到江南衣身边,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