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排列整齐的月牙形结痂,分明是用指甲反复掐出来的。
“你知道双绒双羊意味着什么吗?”
姜沅忽然笑起来,“她们本来该有各自的胎盘,各自的脐带。”
她从行李箱夹层抽出B超照片,两张并排的影像在阳光下泛着冷白,“这个喜欢吮拇指,这个总是踢右边。”
林晨艺的高级定制丝巾突然洇开深色水渍。
她想起两个月前前在姜沅家看到的婴儿房设计图,淡紫色窗帘要缝星星图案,因为卫枭说女儿们该有整片银河。
“上周经过儿童乐园,有个穿粉裙子的小女孩在吃棉花糖。”
姜沅的指甲陷进照片边缘,“她转头冲我笑的时候,嘴角沾着糖丝和蓝莓酱。”
压抑的抽气声在房间回荡。
林晨艺终于抱住颤抖的好友,闻到她发间残留的雪松香。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水珠顺着玻璃滑出蜿蜒的轨迹,像无数道未干的泪痕。
姜沅的哭声渐渐变成小动物般的呜咽。
她蜷在林晨艺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对方的外套纽扣。
床头充电器指示灯在昏暗里明明灭灭,映着行李箱中露出半截的毛线团——那件织到一半的鹅黄毛衣,袖口还别着产前培训班送的安产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