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颗珠子都在渗血——那是她抠掉了镶嵌的碎钻。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
卫枭突然笑起来,从西服内袋掏出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是染血的妊娠报告单。
“那她有没有说,出事那天本该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甩出张照片,画面里姜沅穿着病号服,正在撕扯秦汉宁送的花束。
秦汉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卫枭的拳头擦过秦汉宁耳侧,在防弹玻璃上砸出蛛网裂痕。
血珠顺着钢化纹路往下淌,在霓虹映照下像一串异色珍珠。
“她昨晚又去了摩天轮。”
卫枭扯松领带,露出喉结下方结痂的咬痕。
那是姜沅在药物幻觉中留下的,齿印间还沾着蓝玫瑰花瓣的汁液。
“抱着你送的永生花,对着空气喊知微的名字。”
秦汉宁慢条斯理地擦拭金丝眼镜,镜片上映出卫枭扭曲的脸。
“卫总不如解释下,为什么姜沅的病历会有十七次电击治疗记录?”
他指尖轻点桌面,隐藏式投影仪突然启动,医疗档案如同血色瀑布倾泻在整面玻璃幕墙上。
空气里爆开雪松香与血腥味的混战。
卫枭扯开西装内衬,暗袋里掉出个微型录音器。
“不如听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