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透明血管,她想起三天前出现在办公桌上的匿名文件,那些精准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成本核算,此刻正在秦汉宁的呼吸里轻轻震颤。
“为什么要帮我?”
她突然倾身按住男人握档的手背,玫瑰香水与消毒水在暖风出风口厮杀。
“你们秦家当年可是被姜氏逼到破产的。”
阿斯顿马丁碾过减速带。
秦汉宁脖颈后的碎发擦过她手背,姜沅才发现他后颈有道月牙形伤疤,和拍卖会资料里少年时期的照片分毫不差。
车载音响突然播放肖邦的《雨滴》,在某个变调音节,他关掉了空调。
“姜小姐的香水配方里缺一味龙涎香。”
秦汉宁的食指敲击着方向盘,仪表盘蓝光在他侧脸割出冰川裂痕。
“而卫总上个月包下了索马里半岛所有合法捕捞船。”
姜沅的脊椎窜过电流。
她终于明白那些天衣无缝的商业情报从何而来——这个坐在黑暗中的男人,正在用香料帝国的触角为她编织金丝笼。
当车拐入跨江隧道时,她突然扯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
冷白皮肤上,用龙血树脂封存的蓝雪花标本正在跳动。
姜沅的指尖触到微凸的纹路,这是卫枭别墅里那株的嫁接分枝,此刻却像诅咒般烙在竞争对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