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你。”
迟寒将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缓缓道:“我听说小旗大人是邓州人士,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小旗嗤笑着:“劳您费心,小人家中已无一人。”
迟寒似乎心中早已有了打算,继而又道:“方才我让人去了一趟你的住处,果然什么都没留下,但是你有个好邻居,这个邻居不错,听说你出了事看起来挺着急的。”
前面一直冷静的小旗听迟寒说到邻居是瞳孔放大,脸上的皮肉微颤。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你好得也是官府的,有什么手段尽管往我身上使。”
迟寒‘啧啧’了两声,摇着头说道:“官府办案只要是跟嫌疑人有密切接触的都要抓来问上一问,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陆沉舟虽觉得迟寒这一招的确有些阴损,但也不失是个让小旗开口的办法。于是他起身端起一杯茶递给迟寒,说道:“迟少卿,喝点茶,让我跟他说几句。”
迟寒连续审讯了三个时辰,早已经有些疲惫,他接过陆沉舟递过来的茶水一口而尽,然后坐到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陆沉舟倒了一杯水递到小旗嘴旁,小旗短暂地迟疑了一下,随即艰难的抬起头将水喝下。
“你是活不了了,但你应该了解锦衣卫的手段,那姑娘还是大好年华,不管你跟她什么关系,她都逃不过来一趟诏狱。你再想想进来诏狱的,有几个能完好无损的出去?”
小旗愣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周指挥是我的前上司,我们曾经都是戍守边关的士兵,后来他去了皇陵,我进了北镇抚司。”
陆沉舟问道:“你也参与了盗皇陵的事情对吧?”
小旗点点头:“三个月前他找到我,说有个升官的机会。”小旗苦笑着看向陆沉舟:“陆大人你家境殷实是不会懂我们这些小人物的苦楚,俸禄少得可怜,拿命换来的功劳却被上司顶了,没有钱即使干上十年二十年也还是一个小旗,在南京城的官场没有钱寸步难行。”
陆沉舟听了小旗的一番话虽心中五味杂陈,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于是又问:“皇陵被盗,还有谁参与了?”
小旗摇头道:“这种事情人越少越好,我俩挖了一个多月找到一个陪葬墓穴,况且我们本来就没想见太祖爷,陪葬穴里面的东西已经够普通人吃上几辈子的,做人也不能太贪。”
陆沉舟冷笑,却不知如何回答,要说不贪去盗皇陵,要说贪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