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五年了,您可安好?”
声音从温伦的身侧传来,但却不见其人。
众人都在寻找说话之人,可只有沈姻一人可以看见,但听其声音已经让刚坐下的温伦坐立难安,他甚至不敢转头看自己身旁是否真的有人,只见他嘴唇已经泛白,额头也冒出细密的冷汗。
沈姮不紧不慢地走到温伦的身侧,漫不经心的说:“温大人,故人在跟你问安,怎的不搭理,你不是向来都看重这些规矩的吗?”
“方才说话的之人是谁?”
“是我啊,温大人,学生临摹的寒雀图您收藏了五年,难道忘了?”
崔一泽的声音在温伦的身边回荡。
都察院的人终究没顶住晕了过去,其余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脸色沉重,唯独迟寒眼中透着晦涩难懂之色。
“那寒雀图是临摹我当然知道,也是你亲手送到我府上,这都不假,可你提出的要求我作为吏当年的主考官又怎能答应你提出的要求,即便你给本官的是崔一白的真迹也不行。”
“你在说什么?”
崔一泽终于现身,温伦的一番话激怒了他。尽管温伦自始至终都很清醒,也未做出失了他尚书大人身份的事情,言语上也未曾认过罪,他深知自己每说的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
温伦抬头看向沈姮,说道:“妖女,今日之事都是你在背后操控,你竞然能与鬼通,想必也想控制他们的心智,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沈姬万万没想到温伦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地说出这些话来,她不禁冷笑了一声。
“这个白骨你是如何放在我府中的,三番两次到温府,目的又是为何?”
“巫蛊之术乃本朝大忌,看来皇陵那些无头尸跟你也脱不了干系,之前钦天监算出的不祥之兆果然是你所为。”
涂九岸突然开口道。
沈姮顿感大不妙,站在她身旁的崔一泽轻声提醒道:“他们联手了。”
“我知道,你先离开。”
崔一泽消失前留下一句:“温伦,你跑不掉的。”
“嘭”的一声,府衙大门被打开,一群拿着火把的官兵跨着大步走了进来。
“五城兵马司?”
陆沉舟见肖宴带着一群人进来,他正要上前询问却被迟寒拦了下来,迟寒给他递了个眼神,让他不要出头,这个时候三司不能冒头,得见机行事。
“本官听闻有人在此行巫蛊之术。”
肖宴走至堂中,他看向沈姮时却愣了一下。
“肖指挥使来的正是时候,方才这个妖女的所作所为堂上的几位都亲眼所见,皇陵一案她便是幕后主使沈姬用余光扫了眼陆沉舟,蹙着眉望向肖宴。
“拿下。”
肖宴一刻也没耽误,只是他要捉拿的除了沈姮还有温伦。
“肖宴,你 . . .”
“温大人,本官听闻也是为了皇城的安全着想,至于你有没有杀人我不知道,得看三司怎么判。”涂九岸这时走到肖宴身旁说道:“既然是朝廷官员的案子,人必须由北镇抚司带走。”
“这?”
肖宴将目光投向应天知府。
“你们定,你们定。”
知府看了眼涂九岸。
肖宴说道:“我们五城兵马司需要负责皇城安全,妖女我们带走。”
“可这个妖女跟皇陵一案有关,北镇抚司必须带走。”
涂九岸上次在夏家老宅时就吃了亏,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不肯让步,更何况他也知道五城兵马司的背后是兵部,而金忠和温伦昨日刚在天云阁见过面。
“既然跟皇陵一案有关,那么人应该由刑部来审。”
“陆大人,谁都知道这个妖女跟你关系匪浅,这时候你需要避嫌。”
迟寒提醒陆沉舟,但陆沉舟却摇头回道:“我与沈嫣之前确实有合作,但每次都是付了钱的,在我这里她就是个爱财的鬼市大夫,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至于是不是妖女,又或是跟皇陵一案是否有有关还是审了才知道。”
涂九岸正要开口反驳,又见陆沉舟说道:“还有,在南京城不是只有北镇抚司会审问犯人。方才肖指挥使也说了,妖女涉及到皇城安危,跟北镇抚司的职责毫无干系。”
“几位大人,我这个妖女该从去哪儿?”
沈姮带着不屑扫视了一圈。
“刑部。各位,这东西应该都认识吧?”
陆沉舟拿出太子金牌展示在众人面前。
北镇再强势也不能当众驳了太子府的面子,涂九岸也不傻他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未来的储君。其他人见涂九岸没有发声,自然也没有异议。
“迟少卿,这幅寒雀图还请帮我交给天云阁的一位叫玉竹的姑娘。”
迟寒有些意外为何沈姬会将寒雀图给他,还让他转别人,于是他问道:“你打什么主意?”沈姻笑道:“这里所有人我觉得只有迟少卿是最不可能吞了这幅画的人。”
“谬赞了!”
迟寒冷声回道。
涂九岸近身沈姮,“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和迟寒都满意?”
“涂金事,我帮你拿了你应该拿的人,你不感激我?”
涂九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