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诧异:“什么意思?”
“卫拾柒和那个小旗的死或许还有其他原因,而且你要找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接下来就看北镇抚司能不能撬开那张嘴了。”
沈姮又匆匆瞥了一眼温伦。
这时沈姻挂在腰间的青铜铃突然响了两声,她抿了抿嘴唇,环顾府衙四周,然后对陆沉舟说道:“陆大人,三更了。”
待人走后,知府摊坐在堂中的椅子上许久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赵通判近身问道:“大人,那副白骨如何处理?”
知府拽着拳头叹气道:“如今这个局势你怎么看?”
赵通判回道:“依下官看来,还是将白骨送到北镇抚司。”
“那如果温大人..,“
赵通判方才一直站在府衙内堂,他看到也听到整个案子的经过,而且巧的是他就是五年前参加科考的一员,他与崔一泽当年都是住在同一家客栈,打过几次照面,以他对崔一泽的了解,确实不应该落榜,更奇怪的是出榜后的当天晚上崔一泽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当时他也很好奇,直到那日与人约在了天云阁看到青儿才知道崔一泽并不是简单的失踪,但出于他位卑言轻,只能将事情烂在肚子里。
“不会的,大人,您听说过北镇抚司诏狱能走出来人?”
知府抚着胡须道:“这倒也是。”
“就看锦衣卫能不能扒下那个面具。”赵通判又道:“下官亲自去趟北镇抚司。”
知府点头应允,巴不得赶紧都离开让他得个清净。
沈姮被带到吏部大牢,她都不曾说一句话,至于陆沉舟,他倒是想了一路,想着该如何审问沈姮,以他这几日对沈姮的了解,审讯的难道不亚于自己的老丈人。
“沈大夫..”
沈姮没等陆沉舟开口,她先说道:“陆大人,我不是。当然,我做这些确实有目的,但我现在不能说。“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陆沉舟问道。
沈姬缓缓地看向自己眼前的刑具,道:“刑部大牢与诏狱比起来确实小了许多。”
“那刑部的验尸房比起诏狱的如何?”
“自然.”
沈姬愣了一下,继而看到陆沉舟正凝视着她。
“一个大夫胳膊上的伤怎地就没好好处理?”
陆沉舟起身走近沈姮,将手放在沈姮的之前受伤的胳膊上,嘴角微微扬起:“陆某今日在成衣铺子做了回小人。”
本以为沈姻因此生气,可却没有如他所愿。沈姮淡淡道:“陆大人何时当过君子?”
陆沉舟尴尬一笑。
“陆大人,你想问的我暂时回答不了,日后你或许会明白,我是不是妖女你最清楚,不是吗?”沈姬又道:“如果这都定我的罪,我可以保证你陆府会给我陪葬。”
“你在威胁我?”
沈姬终于在陆沉舟的脸上看到了狠厉,于是她说:“是又怎样?”
陆沉舟身后的下属也算是有些眼力见,立即将周身的其他人支走,自己独自守在离二人有些距离的门口陆沉舟额头的青筋瞬间泛起,他抓住一手沈姻受伤胳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说道:“别试探我的底线。”
沈姬忍着伤痛,艰难地发出声音:“陆大人,你母亲的手难道就干净?”
“你什么意思?”
“昨日我从你府上离开后,晚上就遇到了有人雇来的杀手。”
陆沉舟放下手,目光落在沈姻受伤的胳膊上,依稀可以看到渗透出来的血渍,他眉头微微蹙了下:“你沈姮在江湖上想必也得罪过不少人,要你命的人恐怕不会少。”
沈姮冷笑一声:“陆大人对我很了解吗?”
陆沉舟没有应声,但脸色忽地沉下来,眼中掠过一丝失落。沈姮继续说道:“你那日收到的那封信难道不感激我,如果没有我的那封信你还能站在我面前?算一算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你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果真是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完沈姮“嘶”了一声,看了眼自己正在流血的胳膊。
“那封信是你送来的?”
姜淮鱼死的那晚陆沉舟收到的信,令陆沉舟疑惑几日,如今沈姮说出那封信是她送来的,这是陆沉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没错。”
“你跟那人不是一伙儿的?”
沈姬长叹一声:“到现在你还以为我跟你那个人是一伙儿,原来陆大人的脑子也不过如此。”陆沉舟问道:“那缥缈楼的老板娘跟你什么关系,先前你不是还让我查她?”
“我们江湖中人做事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仇人,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给她想要的,她自然也会帮我做事。”
沈姮微微挑起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如今即使你跟皇陵没有关系,你也被定了个妖女的罪名,今天晚上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我有心帮你却力不从心,过了今夜明天你的事情一定会惹来更大的关注。”
陆沉舟见自己的顾虑说出口时,他自己都没意识其实他并不希望沈姮被罪。而沈姻却没有心思听他这番不知真假的话,她说道:“钦天监。”
“钦天监?”
陆沉舟重复着沈姮的话。
“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