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速度极慢,效果微弱,但这无疑是一条可行的疗伤路径。
而且,随着喉骨力量的注入,他识海中那点微弱的“现在心焰”火星,似乎也明亮了一丝丝!佛魔交织!
以魔器之骨,反哺佛修之身!
这诡异的共生关系,是危机,似乎也是……一线生机?!
“看来有效。”
白子画敏锐地察觉到了李玉龙气息的微弱变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我会继续为你输送灵力,助你引导这股力量,温养经脉,压制污秽。你只需凝神内守,尝试沟通此物,引导其力。”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痛苦与缓慢的修复中度过。
李玉龙如同一个破碎后被重新黏合的瓷偶,在白子画精纯灵力的护持和喉骨反哺的佛魔之力滋养下,艰难地修复着残破的身躯与神魂。
每一天,他都需要忍受经脉修复如同万蚁啃噬的麻痒、污秽力量被净化时如同刮骨剜心的剧痛,以及本源枯竭带来的、深入骨髓的虚弱感。
他尝试运转《现在如来经》,但识海残破,心焰将熄,经文奥义如同蒙尘的明珠,晦涩难明。他只能将全部心神沉入识海,以意念去温养那点“现在心焰”火星,去感悟“空性基石”和“现在之柱”的残破道韵,去尝试沟通那截与自己命运相连的喉骨。
渐渐地,他发现喉骨反哺的力量,不仅仅是修复和净化。
那融合了佛性与空间吞噬本源的奇异力量,在流经他残破的经脉时,竟隐隐与他识海中残存的“空性”意境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每一次力量流转,都仿佛在为他重新勾勒、加固着对空间本质的理解。
那崩碎的“废墟基座”虽然消失,但一种更加精纯、更加贴近本源“空性”的空间感悟,正在这佛魔之力交融的温养中,悄然孕育、重塑。
这是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凶险的蜕变。
稍有不慎,体内佛魔之力失衡,或是喉骨中潜藏的魔性反扑,都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全神贯注。
塔外,镇魔塔的危机暂时解除。
白子峰指挥着白猿族子弟,配合塔灵稳固的佛光封印彻底净化了塔基周围残余的魔气,修复了因空间风暴而受损的塔体结构。
白子羽伤势恢复了大半,之后也加入了守护和清理的行列。
这一日,白子峰与几位核心长老,再次进入塔内虚空,面见塔灵。
塔基处,那截淡金色的喉骨佛器散发着庄严稳固的气息,成为塔内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塔灵前辈,”白子峰恭敬行礼:“九幽裂隙核心湮灭,魔帅巴尔意志重创遁走,塔基得此佛器稳固,危机暂解。不知前辈下一步有何示下?我白家当如何自处?李道友伤势极重,又当如何?”塔灵那浩瀚而疲惫的意识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昏迷中依旧气息与喉骨相连的李玉龙身上。“劫数暂缓……却非终结。”塔灵的意识带着苍茫的回响:“噬界之喉巴尔狡诈凶戾……其残魂携万古怨恨遁入九幽更深……未知……恐为后患。”
“此塔根基已损……虽得“定空佛骨’稳固……然本源佛力……消耗过剧……需漫长岁月温养恢复……方可再镇乾坤……”
“汝等白猿守护有功……然此地已成风暴之眼……非久留之地……”
塔灵的意识顿了顿,似乎在凝聚力量,传递更重要的信息:
“李……李小友身系佛种……承佛陀因果……今又炼化魔骨……佛魔交织……其路艰险莫测…“其体内巴尔诅咒如附骨之蛆……需大佛力大机缘……方可化解……”
“定空佛骨虽成佛器……然其源终属魔巢……与李小友性命相连……福祸相依……需慎用……慎悟……
“吾……感其心焰微弱……意志未绝有一地……或可助其涅槃……”
塔灵的意识波动变得愈发微弱,仿佛随时会消散,但传递出的信息却让白子峰等人心头剧震!“西……极……苦海……彼岸……有山……名“大须弥……”
“山巅……有寺……曰“大雷音……”
“寺中……有池……名“八宝功德’……水蕴先天生机……可重塑本源……涤荡万和……”“此乃……佛门至高圣地之一……亦是化解其劫之……一线生机.…”
艰难传递完这至关重要的信息,塔灵的意识彻底沉寂下去,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只余下塔内流淌的佛光,证明着它的存在。
显然,指引“大须弥山”和“八宝功德池”,对此刻虚弱的塔灵而言,也是巨大的负担。
大须弥山!大雷音寺!八宝功德池!
白子峰与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震撼与凝重。
这些名字,只存在于最古老的典籍和传说之中。
那是佛门至高无上的圣地,位于传说中的西极苦海彼岸,虚无缥缈,非大机缘、大毅力者不可寻,更别说进入了。
“塔灵前辈的意思是……要送李道友去大须弥山?”一位长老声音干涩。
“恐怕是唯一的生机了。”白子峰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昏迷的李玉龙和他身边守护的白子画:“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