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朋友自己写的,只为了让他没有负担地晋级。
- 旧宇宙坍缩的瞬间,观测者的机械躯体没有被撕碎,而是化作无数碎片,钻进了他的集体意识里。
“啊——!”他抱着头蹲在地上,金色颜料顺着指尖爬上手臂,所过之处,皮肤像被灼烧般剧痛。
小雪冲过来想扶住他,却在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僵住了。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原本随着身体移动的黑影此刻正诡异地拉长,边缘浮现出金属的光泽。
“小雪?”林夏忍着剧痛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小雪的影子从地面剥离,化作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形。只是它的右眼是空洞的黑洞,左眼则嵌着枚转动的机械义眼——那是观测者的标志性特征。
“找到你们了。”影子开口,声音是小雪的声线,却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新的画布。”
它缓缓抬起手,指尖弹出三根灰黑色的触手,直刺水晶调色盘里的纯净色彩。阿涂发出愤怒的咆哮,化作道彩虹屏障挡在前面,却被触手轻易穿透,雾气里响起痛苦的嘶鸣。
林夏猛地站起身,金色颜料已经蔓延到胸口,体内的集体意识彻底苏醒,与少年的身体产生剧烈的排斥反应。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突然想起了阿涂的话——规则病毒渗透在所有维度的规则里。
那么,小雪的影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感染的?
是在函数谷?在便利店?还是……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
影子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触手即将触碰到纯净色彩的瞬间,林夏突然发现调色盘里的七种颜料开始旋转,渐渐组成了个他无比熟悉的符号——破界之笔的轮廓。
为什么纯净色彩会变成破界之笔的形状?
阿涂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色彩洪流开始崩溃,维度通道的边界浮现出无数裂缝。影子的触手已经沾到了纯净色彩,灰黑色的杂质像墨水般迅速污染着金色颜料。
“你到底是谁?”林夏嘶吼着,体内的两种意识在疯狂撕扯。
影子笑了,笑得和小雪平时一模一样:“我是观测者,是规则病毒,是……”它顿了顿,机械义眼转向林夏,“是你亲手种下的因啊,林夏。”
随着这句话落下,林夏脑海里最后块记忆拼图归位了。
旧宇宙重启前,是他主动将观测者的核心碎片吸入体内,以为能掌控这枚“定时炸弹”。可他错了,观测者的意识早就渗透进他的集体意识,甚至……渗透进了每个与他相关的人身上。
包括小雪。
包括小雪的爷爷。
甚至包括……此刻正在崩溃的维度涂鸦领域。
纯净色彩被污染的面积越来越大,影子的触手开始延长,缠住了林夏的脚踝。金色颜料的净化效果在迅速消退,体内的集体意识开始被灰黑色的杂质侵蚀。
林夏看着影子胸口那枚和阿涂相似的齿轮状色块,突然意识到个更可怕的问题:
如果观测者是规则病毒,那创造出病毒的“原始代码”,到底是什么?
是旧宇宙的法则本身?是他制定的规则漏洞?还是……藏在他和小雪记忆最深处,那个连规则病毒都无法污染的东西?
影子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林夏的视线被彻底吞噬。在失去意识前,他听见小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分不清是来自影子,还是来自那个被囚禁在身体里的女孩:
“答案在爷爷的实验室……那台会响的机器里……”
实验室?那台机器?
林夏想抓住这最后一丝线索,却只感到意识被拖入更深的黑暗。他最后的念头是: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个局,那所谓的“纯净色彩”,会不会也是观测者故意放在这里的诱饵?
而他们,心甘情愿地咬上了钩。
四、染血的调色盘
黑暗里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
林夏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冰凉的金属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发出惨白的光,将他的影子钉在墙上,像只被解剖的蝴蝶。而握着解剖刀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小雪——或者说,是被影子控制的小雪。
“别挣扎了。”她的左手按在林夏后颈,指尖的机械触感刺得人发麻,右手的解剖刀悬在他心口,刀面映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左眼的机械义眼正随着呼吸轻微转动,“纯净色彩已经污染了你的集体意识,现在的你,就像块浸了墨的海绵。”
林夏试图抬头,却发现四肢被淡蓝色的光带捆着。那光带和小雪发卡化作的光幕同出一源,此刻却泛着灰黑色的纹路,像被霉菌侵蚀的绸缎。他偏过头,看见水晶调色盘摔在墙角,七种纯净色彩混作一滩浑浊的泥浆,正顺着地砖缝隙钻进墙壁,留下蜿蜒的黑色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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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涂呢?”他哑声问,喉咙里像卡着砂纸。
“还在挣扎。”小雪轻笑一声,解剖刀在他心口上方画了个圈,“它以为用色彩法则能困住我,却忘了自己的颜料里早就掺了我的‘种子’。你知道吗?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它时,它还只是团怕光的灰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