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是南京人,也是吴语区,因此她知道歌词大意。
“哈哈,厉害。”秦复搂了搂她。
苏晓摇他的胳膊,“你能用宁波话讲讲《大决战》中常凯申的那段台词吗?”
“好,我讲。”秦复清清嗓子,“……徐州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五十余次。是非曲折,难以论说。但,史家,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个古战场上嗷,决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问鼎中原之说。”
古战场上后面的那个嗷,一听就是宁波味道。
“好听,有那个气势。”苏晓咯咯娇笑,“你的口音比电影正宗!”
“小丫头!”秦复将她搂进怀里,“……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能和你讲两句宁波话,我很高兴。现在的宁波年轻人,能熟练使用宁波话的少之又少,能讲个灵桥牌就不错了。”
“什么是灵桥牌?”苏晓很是好奇。
“就是宁波口音的普通话,与粤普同理。”
“原来如此。粤普我听过,灵桥牌就没有了。”
“好办,我给你讲一个。”
“洗耳恭听。”
“水明汤,你肯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晓想了想,“是某种食物吗?”
“哈哈,是水坑!”秦复开怀,“宁波有句俗话:走路当心眼,水明汤莫去踩。”
苏晓被逗笑了,“为什么叫灵桥牌,而不叫甬普呢?”
“因为灵桥在宁波人心中的地位太重要啦!”秦复搂了搂她,“相传在唐朝时,官府在东渡门外奉化江口架桥,由于江深水急,桥基很难下桩。正当一筹莫展之际,一场暴雨旋生旋灭。紧接着,天空出现一道彩虹,横跨两岸。桥工们极有智慧,他们当即照着彩虹下方的位置下桩,果然桥桩就打成了。因为造桥时有灵异显现,故取名灵显桥,简称灵桥。”
“这个传说既浪漫,还有某种玄机。”
“是的。”秦复颌首,“从前,宁波的孩子问父母,我是从哪里来的?父母们总是说,你是从灵桥下捡来的。我小时候很调皮,母亲常常扬言要把我扔到灵桥,让别家捡去。”
苏晓知道他小时候光辉事迹,不由得笑了。
他俯身去问她:“你觉得有意思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趣极了。”苏晓以食指抚摸他的眉骨,“我挺佩服你的,乡音不忘,普通话又没有口音。当然,我更佩服你们宁波人。明明说话那么硬,可就是能将生意做到世界各地。”
“这就是阿拉宁波人的本事了!”秦复无疑是自豪的,“宁波人吃苦耐劳,精明干练,这是刻入基因里的。”
“难怪秦涛的生意上手这么快。”
“他在这个圈子里成长,套路见得多,所以也不算是零起步。”
“环境在那里,难怪美麟也这么出色。”
秦复笑了,“晓晓,你一定想不到,美麟可是秦涛的第一任女朋友。”
“她不像是秦涛喜欢的类型呢!”苏晓意外了。
秦复拥着她,讲起了悠悠往事:“美麟虽然比秦涛小两岁,但是脾气很厉害。小时候,她能追着秦涛打。后来两个人去美国读书,居然谈起恋爱来。那时候,两家人都很高兴,因为这简直是天生一对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们没戏。果然,不出半年,他们就分手了。”说到这里,他摸摸她的头,“我们的眼光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讨厌!”苏晓推推他。
秦复哈哈一笑。
“美麟和谢小姐是不是很亲?”
“是的。美麟的母亲在她十岁的时候不幸病逝,之后她的父亲就移民加拿大享受生活去了。这些年,美麟一直跟着蕴华生活,直到高中才去了美国。”
“谢小姐真厉害,一个人扛起那么大家业。”
“她父亲就她这一个孩子,她也是被逼得没办法。”秦复抚摸她的秀发,“谢家的男性成员大多不争气,而且人丁凋零,下一代中也就美麟还像个样子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晓叹息。
“这话总是没错。”秦复拍拍她的面颊,“有件事想告诉你。”
“请说。”
“前阵子,蕴华问我,如果将来强子出落得一表人材,能不能娶天爱呢?”
“这很好啊!”苏晓欣然应允,“强子跟着谢小姐,绝对不会差的。而且我们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知根知底。如果他和天爱能看对眼,这是最好不过的安排了!”
秦复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你呀。”苏晓敲他的胸膛,“说到这个,我也想起一件趣事呢。”
“说来听听。”
“上次我和明玉聚会,胜男拿了一块蛋糕让强子吃。强子刚接过来,天爱就吵着要他抱。最后,强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