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说到底这只是她某种冲动下的一厢情愿,风十六已经死了。
诸礼已毕,婚事顺利。
这样的喜事,向来就不该被打扰。难得一桩好姻缘,要成其好事,大概是外人也不忍心去打扰了。
宴会热闹喜乐,仿佛此刻只有欢喜,惹得人飘飘然不知所以,忘了今时今地,忘了姓甚名谁,只知道和众人一道高杯阔饮,往后的事,不做今日计较。
传菜暂且告一段落,又川和一些弟子在厨房入席,想到自己之前对宴席的某些ptsd不由暗自好笑:哪有那么多的用来做陪衬的酒宴?
但是有几个客人姗姗来迟。
有人过来随手抓了几个人过去,又川便在其中。由此只匆匆吃了几口,便又赶着去忙了。
然而这客人的宴却是设在偏院中,离喜堂还隔了几个院落。又川随几个弟子上菜,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客人,要如此冷落。于是看到了风十九在那儿。
风十九是风廿三的师姐,此时自然是她代主人来招待。
菜上得差不多,风十九着了几名弟子一并给客人斟酒布菜,又川便是其中一名斟酒的。
言语之间,又川只听出这些人和风廿三有些旧交。多余的她也听不到了,倒好酒后,就又听了风十九的命令,和一众弟子退下了。
路上女弟子轻声议论:“你瞧着像哪儿来的人?”
“许是十六洲吧?他们旧日有些交情,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又川听见了,心里见怪不怪,接着却涌出了一股悲哀。
十六洲,魔道的地界。
几人在廊下走过,院里还是宴上的欢乐热闹,一阵清风过堂,扑了过来,旁边几人说这风来得正是时候,解了热意。又川却觉得这风有如闷棍一般,打得她有些发昏,身上好像伤得厉害,一时气血上涌,喜庆的红色变得刺目,院里的人群在她眼里幻成虚影,酒宴上的声音也变得嘈杂刺耳,叫她有些晕乎,好一阵都没能恢复过来。
三五人走过,又川几人在旁让了路,看着这几人踏着烛光走远。
“刚刚走过的是廿九师叔?”
“是。”
“看起来好怪,一点都不像招待客人的样子。”
“嘘,瞎说什么?”
又川身上难受,她们说的都没怎么过耳。好容易出了院子,沿着墙根走回去,却又是一阵凌厉掌风劈来,几人都未能幸免。
那边是几名弟子力要生擒敌手,作扮上却都是汲露殿的弟子,再有几位应该是和风十六同辈的师兄妹。
显然是有人暗度魔道。又川不由感叹: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于是几番意外之下,负伤,告病。
当晚,又川身上难受非常,痛得仿佛要撕碎自己一般。她有些怀疑是不是之前都没好利索,现在因为这点伤情一并发作。随后一片迷瞪中,她又见到了西桐,虽然还是想问西桐自己是不是又死了,不过难得地忍住了。
西桐也说:“你确实没有死,我只是来提醒你,不要掉马。”
“你以前说过。”就为这么一句话来见她,又川觉得不像西桐的作风。
“我以前没和你说过,掉马会死。”
又川一激灵,问:“哪种死?”在这个世界死了还能回去算是死,她这个生命个体彻底死亡也是死。
“这取决于你和这个世界的融合度。”
在西桐说这句话之前,又川一直觉得她是个好人。现在听到这么一个陌生的概念,又川听着感觉不像好词。
没等她发问,西桐继续说:“你这次受伤,有什么感觉么?”
“除了难受,还能有什么?”话一说完,又川便感受到了西桐看傻子的目光,然后她才带了认真,略作思索,说,“院里那阵风有些奇怪,为什么我好像被人打了,她们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们在抓人,你遇到的就是专门为你们设计的……”西桐点点头,边说边注意着又川的神情,“不用担心,这次不是针对你,只是你碰巧遇见了,主要是……穿过来的人有点多,你应该注意到了。■■,我还要提醒你,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有点不安全了。你的任务,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