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亭抖腰皱眉“嘶——”一声扬起脖颈，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咬牙忍着疼，掀起眼皮从缝中看聂凝闭着眼继续吮吸他的锁骨，仰手将她的腰按了下去，却是抵在下身没舍得推开，血腥和情欲在脑海中相伴而生。
聂凝立起身子，看着这个漂亮的血印子落在顾云亭的身上，诱人，妖冶，如同她唇边那一丝丝血迹，是腥甜的。顾云亭的下巴被聂凝捏住，她眼里有些不同寻常的狠厉，道：“义父，这是你不听我话的惩罚。”
“...这跟谁学的，怎么爱咬人了？”顾云亭衣衫不整，白洁的胸肌上下起伏，锋利突出的锁骨上暧昧不清，他垂眸看着凸起的某处，喘息道：“.....这怎么办...你惹得...”
聂凝顺势又往下坐了坐，抵住了，也轻蔑笑道：“...什么怎么办，我只是咬了...”按住要翻身压住她的顾云亭道：“...是顾侯爷耍脾气不理我的....”
顾云亭抬腰，坏意颠簸她，见无用又无可奈何道：“我没有，”复又将身上人的腰握住，捏着那珍贵的软肉，讨好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想听哪一个？”
闻言，聂凝生气地皱起眉来，复叹气起身而去，把顾云亭一个留在榻上。
顾云亭忙起身追去，慌张拉住聂凝的手，把人抱在怀里，低声道：“...怎么跑了，鞋也不穿...”
“哼，”聂凝没好气冷笑道：“我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穿不穿鞋。”
“别说胡话！什么就要死了！”顾云亭捂住她的嘴，皱眉道。
“怎么不是，我发过誓同你白头偕老，你如今夜夜难安，你还要瞒我吗？”聂凝盯着顾云亭心虚的眼睛，又道：“反正我看你也不看重你自己，也不看重我，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起承担，你现在是如何，恶梦缠身不叫我知道，浑身虚汗也不让我知晓，我怕是直接去北朔抬你的尸骨回来再直接一起去了就好，不用问原因，也不用替你背负什么，连我丈夫死了我也不必在意他是如何死的！是吗，顾云亭？”
说着说着，聂凝言语越来越激烈，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砸下来，她太无力了。见状顾云亭面露歉意，抱住她缓缓道：“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遂顿了顿，顾云亭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梦见我一个人走过尸山血海，脚下不时踩到不知是谁的断肢，总溅了我一袍子的血。我又在里面刨啊，刨啊，刨我父兄的尸首，到最后累了，只能用听候刀将一个又一个乌黑扭曲的人扎起来扔在一旁，又继续找，但总是找不到。”
“有时候，我又会梦见森森白骨拖住我的脚，抱住我的腿让我不要走，让我留下来保护他们，我动弹不得，直到成千上万的白骨爪将我吞没，也同样啃食成一堆只剩下皮的骨头。”
聂凝听着他平平淡淡地讲已经觉得瘆人不已，他却日日做梦犹如亲历。
但听顾云亭凄惨地笑道：“凝儿，我有时候也会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没能救得了他们，他们如今才会来我的梦里纠缠我，我的哥哥，我的父亲，还有两个郡的平民百姓，他们都惨死在铁勒人的铁蹄之下，是不是他们恨我，是不是我...”说着顾云亭已经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不是的，顾云亭。”聂凝握紧他的手，深情注视着他，道：“他们不会恨你，他们只会恨那些铁勒人，是铁勒夺了他们的命。顾云亭，顾侯爷，你要知道，你不是神仙，你救不了所有人，好吗？放过自己。”
“我知道，但我总觉得我有两双手，能从鬼门关捞一个也算多一个。”顾云亭笑了，笑得很难看，看着聂凝的脸，他已经试图笑得恣意些，但还是惨淡的如同一只落水的小狗。
“顾云亭，”聂凝环抱住他的腰身，贴在他的胸口，慢慢道：“交给我吧，以后再有睡不着的事，再有不好受的梦都说给我听，不要再睁着眼睁一晚上了。如果再不敢入睡，我就守着你，你抓着我的手，我在你旁边轻轻给你念书，让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知道我一直在人世间等你回来，好吗？”
“...嗯...”顾云亭淡淡地回了一声，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却偷偷将下巴搭在聂凝头顶，将薄薄的人拉在怀里抱住，骗取片刻温暖。她方才骤然生气已经让他方寸大乱，他需要找些什么安定人心的灵丹妙药，遂低下头轻轻啄了她的唇角。
“走吧，我们回去吧。”聂凝松开他，像牵一只可怜的大狼狗把人给带回榻上去，轻轻拍着顾云亭的背，轻声道：“睡吧，睡吧，侯爷梦中一片花海，再无其他...”
渐渐地，顾云亭紧握着聂凝的手放松，眉头舒缓，竟也能得一夜安睡，从此再无恶梦缠身。
——
几日后，顾云亭和聂凝正准备外出踏青，但松季急匆匆进来，皱眉道：“主子，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我好着呢？”顾云亭闻言问道：“发生什么了，怎么你也慌里慌张的？”
松季焦急道：“主子，潜蛇！潜蛇尽数被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