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新娘仍在啜泣,口中不断道歉。新郎却异常坚定:
“不要道歉,你是我的发妻,夫妻同体,岂能有别?”
“可是,可是我已经死了啊!”新娘的声音充满绝望,“死人哪里配做你的妻子?”
她还没有如同行之人一般浑身水滴不停。可那股子刁钻阴寒却是越发刺骨。
以至明明是日上三竿的时辰,却是让整个大堂如坠冰窖。
“我不管!”新郎断喝,字字铿锵。
“我说你配,你就配!夫妻之事,只在两人之间一
与旁人何干?
与天地何干?
与生死一一更无干系!”
这话斩钉截铁,天地可鉴。
故而新娘子立时怔住。那种刺骨阴寒亦是随之一窒。
余音未落,一声朗笑如惊雷般滚过此间,让一切纷扰慌乱悉数平定:
“好,好,好!既如此,贫道也就能还你一个活生生的新娘子了!”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齐刷刷望向门口。
只见杜鸢背着手,立于大开的门庭之中。
他信步而来,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