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在此扎寨,每二个时辰换人放风。”
看着十几个帐篷被支起来,几个人急忙抬着崇应彪进主帐,而姜澜则是带着侍女去林中溪边打了溪水,将干粮泡水稀开,一勺一勺地给他喂下,又用绢帕吸了水,为他覆在额前降温。
这么一折腾,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把阿婍吓坏了。
“女公子,让我们来吧。”
她问道,姜澜却回头,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转头看向榻上男子,他额头冒汗,双眼紧闭,眉头却微微蹙起,似是在做什么噩梦。
“我来便好。”
她回答道。父亲自小夸她蕙质兰心,家中男子好武,凡有磕撞,她总能将其悉心照顾,而如今她有了牵挂之人,则更会如此。
她一直守着他,看着他从痛苦难耐的表情,到微微定下神来,再到烧退,安然睡去,她替他解开沾满汗水的衣衫,露出那古铜色的肌肤,伤疤,和硬朗的肌肉,她微微避开眼神,微红着脸替他擦拭着上身。
等做完这些,已然是又一天的日落时分,她这才松下一口气,换了个帐篷替自己擦拭脸蛋和身子,梳理着长发,也换了身衣物。
等将自己终于梳理干净,她这才回到主帐里,听着面前男子逐渐均匀的呼吸声,靠在塌旁小憩睡去。